墨天啸看完圣旨面色愠怒道:“端木与我墨家早有秦晋之约,况六礼已行了五项,定在下月初八娶桐儿过门,眼看着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我家桐儿清清白白一个女孩儿,作你端木华的填房已经够委屈了,此刻又出了这么档子事,平白的又添出一个妻子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并未听说要娶两位妻子的话,这平白的添出一个来算怎么回事?怎么还惊动了宫里?”
端木华又委屈又尴尬地说道:“岳父且听我说,这平妻之说实非我愿,今日也去过宫里险些为这事闯下祸端。至于宫里为何下这道圣旨我也没打听出来。现在圣旨已下,也不敢不尊,今日请岳父岳母来就为这事。”
墨啸天听了仍黑着脸道:“你说的这些与我桐儿什么相干,我问你打算怎么办?这以后你端木家谁来当家主事得有个说法,我桐儿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嫁过来。”
叶太太听了墨老爷的话又打起小算盘,心想:你要不愿意还不容易,我家露儿还没个下落,要不然干脆此时把这水搅浑,他两家亲事黄了,我们再择机和女婿提露儿那事,也许就成了也未可知。
想到这,叶太太便道:“论理这事确实来得太突然,让谁也接受不了,就算是皇上下旨,这不但是填房还是平妻,要是桐儿和露儿似的寡居也还罢了,这好端端的黄花闺女还不得让人笑话,以后大哥大嫂还怎么见人?”
墨太太一听叶太太话里有话,随即便明白了叶太太的心思,便冷笑道:“妹妹这话差矣,我们桐儿虽是填房又是平妻,那也是皇上赐的婚,这份体面也不是谁想要就能要来的。说句不好听的话,霜儿和露儿那也是皇上外甥女儿,当初出嫁时也没见过一个恩旨。我和你大哥怎么就见不了人了?”
叶太太一听墨太太怨怼自己的话,脸上就不好意思起来。转念又想自己刚才真是急昏头了,皇上都下了旨赐的婚,谁敢悔婚,唉!真是猫急逮不到耗子,人急办不了好事。心中后悔刚才那话说得唐突,倒惹得墨太太不快,便闭嘴不再说话。
叶老爷知叶太太还是想着让叶晨露嫁给端木华,也知道叶太太是在痴人做梦,看墨老爷和墨太太都生了气,便劝道:“表哥表嫂的心情我和你表妹都理解,原本两家结亲是极好一桩美事,哪里想到出了这么个岔子,好事多磨,事情总归会有解决的办法,大家都让个步,也许就海阔天空了,你说呢!”
墨天啸苦笑了一下说道:“桐儿自小就是我的心头肉,你大嫂子虽不是这孩子的亲生母亲,只是个嫡母,但你们知道,可曾有半分将就,我们一家子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要不是表妹表妹夫做媒,我是断忽舍不得让她给人家做填房的。现在你让我退一步,还要怎么个退法,你倒是说来听听。”
叶老爷看黑天啸生气,且言词间已有埋怨之意,便清了清嗓子道:“大哥,此时不是置气的时候,还是想想这难关怎么过吧!这话原不是我这做表姑丈的人该说的,但事急从权,我的意思是,咱们之前定的日子不变,迎亲时自然是两位新娘都接进端木府,当夜新郎入哪个洞房哪个就是真正的主家娘子,那郑家姑娘不过顶个主母的名儿,实权还在咱们桐儿手上,你看行与不行?”
那鲁姨娘一听这话顿时哭做一团道:“这万万使不得,桐儿自小聪明灵透,且事事让人,这会子让她和别人同日入府,且皇上圣旨上桐儿也排在郑姑娘后面,这无形中是不是让她去做小,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我不同意,老爷太太,实在不行退婚我们给桐儿另寻好人家吧!”
墨太太听了这话说道:“姨娘糊涂,皇上下了旨哪个敢违抗。名字先后又有什么关系,姨娘莫要想得太多了。且一个姑娘家被人退了婚,有千万个理由也不中用,哪里还会有好人家愿意娶她,况且此事关乎我墨家名声,我墨家也京里也是大家族,桐儿还有好几位弟弟妹妹等着成亲呢,不能让桐儿坏了墨家名声,今后我们还怎么见人,孩子们还怎么娶妻出嫁?”
叶太太为弥补刚才的唐突之词,也随声附和道:“正是表嫂说的这个理儿,如果退婚,我们是自己把自已逼进死胡同了,退婚之事万万不可行的。姨娘别急,女婿品行我是知晓的,你放心,桐儿嫁到端木府,这个家由她当,这事包在我身上。”
听端木华和诸人说了话,墨天啸低着头耷拉个脸,没好气地说:“这事也只得如此,按桐儿姨父的主意办吧!结婚日子不变。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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