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契丹人的突然袭击,留在邢州的李存勖,是在云州失守后的第三天,收到了张秘从晋阳转来的消息。
在张秘的信中,对于李克用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哀其不明怒其不听,以至于如今晋阳上下乱做了一团,张承业情急之下直接动员留守部队,他准备亲自挂帅前去抵挡契丹人。
李存勖看过来信后也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对于暴躁老爹执拗的脾气,他自认已经尽力了,事到如今再埋怨怹老人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至于事后追究过失嘛,呵呵,不要说这个了,你就是当着晋王殿下的面,稍稍嘟囔上几句,他顿时就会暴跳如雷,老爹如今是越来越爱惜面子了。
没办法,老爹捅出的窟窿,自然就只能是自己这个当儿子的费力弥补吧,“唉....,其实做一个‘孝子’真的是很不容易的”。
李存勖在心里“自怨自怜”了好一会,才起身出门找到李嗣源,将云州的情况说明后,李嗣源也是闻言大惊。
多年来,河东的防御重点一直都是在东面的邢、泽一线,对于北方除了提防小股的蛮族,骚扰边境以外,根本就没过多的加以关注,云州的功能更多的是,作为商贾前往榷场的中转站,而非是一座军事要塞。
可一旦契丹人真的突破了那里,云州的重要性便凸显了出来。这么说吧,那地方在明朝有个名字叫“大同”,也是动不动就“传首九边”的九座边境重镇之一。另外,韦爵爷口中的“大同婆娘”一看名字,就知道是出自这里了。
不过眼下大家却没有寻花问柳的好心情,阿保机已经攻下云州,相信很快便会直抵朔州城下,如果朔州再有个闪失,则整个河东腹地。就彻底暴露在契丹人的铁蹄下了。
“二郎,如今你有何计较?”,李嗣源虽然城下一战大败葛从周,但梁军的主力并未损耗多少,他倒是有心驰援朔州,但无奈被葛从周粘的死死的,根本就不敢也不能离开邢州半步。
“给我调派一千兵马就好了,其中五百就是操作过八牛弩的那些人,我打算明天就启程,亲自走一趟朔州”,李存勖在军中只是赞襄军机,并没有调兵的实权,所以他只能跟李嗣源商量,想从他那里借调一些兵马。
“一千人?....够吗?这次阿保机率领的可是五万精骑呢,而且上回在幽州....”,李嗣源指的是上回他们哥几个,攻打幽州的李匡筹时,契丹骑兵的亡命攻击。
“这个....问题应该不大,我这边有办法对付的”,尽管契丹人“狂战士”的秘密已被李存勖知晓,但具体该怎么破解,其实他的心里也没有什么绝对的把握。
毕竟火药包威力再强,可对付一群犹如丧尸一般的骑兵,指望强烈的爆炸能吓阻住这些怪物,李存勖的心里可没什么底,这要是被炸的只剩下半截身子,还往前爬就太特么膈应人了。
但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李存勖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先去了再说,如果真的让阿保机得了手,则整个河东立时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就这样,李存勖如同一名救火队员一样,带上从李嗣源那里借调的一千晋军,匆忙的赶往了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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