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了”。
耶律剌葛一听老友如今已经飞黄腾达到如此的地步,自然也为李存勖感到高兴,可高兴之余想到自己的汗位仍是遥遥无期,不由得悲从心来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
“耶律兄。。。。。,这是何意?莫非嫌弃小弟当初没把西门大官人的故事讲完,就匆匆离开了?没关系的,趁着现在有时间,小弟就把后面给你。。。。。。”。
李存勖的话还未讲完便被耶律剌葛举手打断了,“贤弟,这个不急,某家这一声叹息与你无关,只是看到贤弟今天这番情况,欣喜之余自叹自己时运不济,这才。。。。。。不说了,喝酒、喝酒”,耶律剌葛虽然心中悲怆,但事涉机密也只好打住不言,借着喝酒把话题岔了开去。
李存勖也知这时还不到时候,便也举杯敷衍了起来。不过这厮多坏啊,既然揣着目的搞了出意外相见,自然要想方设法把话题引过来的。
既然耶律剌葛不讲,那李存勖就开始大吐起苦水来,先是讲他为了家族的商号费劲了心思,可方方面面都还有人不满意,然后又接着说起族中的叔伯辈总是对自己指手画脚的。
“耶律兄,小弟有时真的想撂挑子不干了,倒也省了一番的窝囊气”,李存勖说着说着竟然真的入了戏,想起了自己发展武备,被人从中作梗,如今为了权力更是明争暗斗的,也不由得悲从心头起双眼渐渐湿润了起来。
“唉,贤弟这些又算得了甚。。。。。。”,要不说人都有同理心呢,关键要找准点才会让对方感同身受,如今李存勖有备而来,自然就能切中要害,一下将耶律剌葛的痛脚给掀了开,忍不住就将自己的事情尽数吐露出来。
“卧槽、卧槽。。。。。。我滴妈,居然还有意外收获”,对于阿保机对自己二弟的许诺,自然是他们兄弟之间的绝对机密,李存勖又哪里知道这些,所以他一直围绕着阿保机分配缴获不公这件事,而这些与耶律剌葛真正的心思比起来,真可谓是:王先生遇见王麻子,差着不知道多少个点呢。
本来李存勖就觉得拿阿保机处事不公做文章,属实是有些牵强了,可目前能掌握到的也就只有这个,所以只能勉为其难拿来作为一个切入点,做做水磨功夫,但万万没有想到,阿保机竟然会自己给自己挖坑,相当于亲手埋了一个雷。
看看李四将军,还没有得到任何的暗示,都能自己强行往“兄终弟及”上贴,这跟阿保机的暗示一比,简直弱爆了!李存勖想到此不禁暗道一句:“大事可成!”。
不过尽管心中狂喜,但李存勖表面上却是一付诚惶诚恐的模样,哆哆嗦嗦嗫嚅着:“耶律兄,这个。。。。。这些,跟我说恐怕不合适吧。。。。。”。
“有甚的不合适,他能说得出来,就不怕人知道,口口声声三年之后的柴册礼上就会推我做大汗,我哪一点比不上他,大汗职位他能做的我就。。。。呜呜呜。。。。。。。。”。
耶律剌葛一半是心头郁结一半借着酒劲,终于将心里的实话说了出来,可正说得性起,冷不丁的却被李存勖给捂住了嘴巴,“噤声、噤声!好我的耶律兄、耶律大人、耶律二爷,他的势力那么大,这些话被他听了去,你的人头。。。。。。”,李存勖说到这里便没了声音,只是化掌为刀,在自己的脖颈上比画了一下。
“切”,耶律剌葛很爷们儿地鄙视了一下,但随即脑中一道霹雳闪过,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猛然间一股寒意从头一直浇到脚心,整个人也仿佛被钉在那里一般,一动不动两眼发直地看着对面的李存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