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啷”一声,慧宣戒刀出鞘,一匹练光映着如水月光,兜头盖脑,向着慧威当头劈下。
慧威没想到慧宣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儿声东击西那一套,饶是他武功高强,事起仓促之下,也被慧宣的刀光给逼了个手忙脚乱,眼见得刀尖已经到了眼前,没奈何,一个懒驴打滚,毫无形象地滚出多老远,这才堪堪避过了慧宣“霍霍”连声,一连数刀的一套快刀组合攻击。
慧威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蹿起来,手指着慧宣,气急败坏地大叫一声:
“师弟,你疯了吗?!怎么无端与我动手!”
“呸!”
慧宣左手一按刀头,眼中冒出熊熊怒火,对着慧威啐了一口:
“背叛师门的叛徒,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若不是你向师父出手,你左肩上怎么会有鹰爪力抓下的伤痕?!”
慧威听了慧宣的话,右手下意识地一抚左肩的伤口,脸上现出狰狞的神色,随即冷笑连声。
“嘿嘿,没想到啊,慧宣师弟,你还真是人小鬼大,竟然一眼就窥破了我的破绽,不过我和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个坟头儿后面真的有人……”
“叛徒!少和我玩儿花招儿!”
慧宣根本不相信慧威的言语。
此时此刻,对慧威欺师灭祖的愤怒已经完全占据了小和尚的头脑,他手中刀一举,猱身而上,一柄戒刀舞出数朵刀花,直向慧威合身扑了上去。
“哼!你爱信不信,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单凭你一个,能打得过我吗?!”
慧威面对慧宣凌厉的刀势,竟然显出一脸的鄙夷,也不见他抽出什么武器,只是双掌一错,单凭一手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就和慧宣战在了一处。
眼看着慧威和慧宣两个和尚打了起来,在坟头儿后面躲猫猫的荣远长出了一口气,赶紧用手划拉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然后不断地胡撸着自己的小心肝儿。
“泥马,吓死我了!”
刚才慧威嫁祸于荣远,慧宣向着坟头蹦过来的时候,荣远紧张得呀,全身冷汗直冒,肾上腺素狂飙,眼看着他就要拔出腰里的刀子,跳出来和慧威、慧宣来个三国演义了,没想到慧宣中途转向,偷袭了慧威,虽然没有一击奏效,但是好歹两个和尚算是真正拼了命,他荣大爷的小命,看来暂时是不用拼了。
荣远耳朵里听着慧宣刀风霍霍,慧威拳风虎虎,两个和尚似乎是拼出了真火,他这才敢把脑袋从坟头儿上又给露了出来,偷偷地观察一下两个和尚的战况。
结果这不看不知道,看完了心说真他奶奶地糟糕。
荣远的夜猫子眼,借着忽明忽暗的月色仔细这么一瞧,不禁心里大摇其头。
只见慧宣手握钢刀,一副拼命的架势,完全是只攻不守,刀刀都照着慧威的要害处猛劈,看似慧宣攻势凌厉,大占上风,可是慧威凭借一双肉掌,在慧宣的刀影里穿梭来去,犹如泥鳅一般,看起来游刃有余,不费吹灰之力,这功力的高下,稍微懂点儿武功的,就都能看得出来——慧宣完全是靠着不要命的两败俱伤打法在苦撑,时间一长,只要他露出破绽,被慧威击败恐怕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问题,让荣远摇头的,是慧宣身上的伤。
即使是在暗夜里,荣远也能看得见慧宣僧袍上淋漓的鲜血,显然小和尚身上的伤不少,看上去伤势虽然不至于致命吧,但是总不会比慧威那一条被抓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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