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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老太太更受不了了,还真以为荣远在庙里遭到了非人类的折磨,不由得悲从中来,立刻就和荣远抱成团儿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还不忘数落杨老爷子当年狠心送外孙去应石寺的不是,把杨老爷子弄得,尴尬地搓着两只手,站在抱头痛哭的祖孙俩边上,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爹,娘,听说二毛回来了!?”
正在这时,从厅堂外面风风火火地走进一个人来,向着二老招呼了一声,算是给杨老爷子解了围。
老太太一看自己的儿子回来了,赶紧抹了抹眼泪,对着荣远吩咐:
“二毛啊,见过你的舅舅杨粤霆。”
“舅父大人在上,受甥儿一拜。”
荣远赶紧从地上站起来,给这个人见礼,同时打量了来人一眼,只见这人四十岁上下年纪,生得虎背熊腰,似乎身上颇有些功夫。
“自家人,这么客气可就生分了。”
杨粤霆哈哈笑着扶起荣远,突然两只手仿佛钳子一样抓住了荣远的两个肩头。
荣远条件反射地双肩一晃,就脱离了杨粤霆双手的掌控,立时后撤半步,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个便宜舅舅。
杨粤霆被荣远轻松地脱离了双手的禁制,脸上微现诧异,随即一脸喜色,向着荣远挑起了大拇指。
“好,好!二毛这么多年和尚庙没白呆,身上功夫还真不错。”
“还说呢,刚才我想抻量抻量他的斤两,结果三两下,阿松阿柱那四个小子就让他打趴下了。”
一边杨老爷子脸上的神色也和缓下来,和杨粤霆说着刚才荣远的“战绩”。
“嗬!真不错!”
杨粤霆一听老爷子这话,更加地喜上眉梢,抬手一拳擂在了荣远的胸口上。
“咳,咳……”
荣远一个没防备,一下就被他给打在了胸口的伤处上,立时脸现痛苦之色,双手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乖孙儿,你这是怎么了?”
杨老太太脸色一变,抬手照着杨粤霆就打。
“你这个舅舅是怎么当的,哪有这么用力打外甥的!”
荣远赶紧给杨老太太摆手。
“姥姥,我这是杀出应石寺的时候被人给打伤了,与舅舅无关的。”
“啊?!伤得重不重,要不要紧哪?”
老太太一脸关切地看着荣远。
“本来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但是这两个月孙儿东躲西藏,昼伏夜出地赶路,一直没有顾得上治伤,就迁延下来了。”
“没关系,你姥姥我就是羊城有名的跌打大夫……”
老太太一拍胸脯,大包大揽:
“不要说你这点儿小伤,就是你姥爷年轻的时候差点儿让人打死,我都给治过来了,结果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惦记上我,赖在家里不走了……”
“行了,行了,陈芝麻烂谷子还晾出来干什么……”
杨老爷子一看自己年轻时候那点儿糗事马上就要被老太太给抖落出来了,赶紧开口拦住了她的话茬儿。
“你还不赶紧带永礼回内堂给他治治伤,然后咱们好好吃一顿团员饭。”
“对对,我这就去吩咐厨房准备去。”
眼见自己闯了祸的杨粤霆一听他老爸这么说,在他老妈还没有转移火力再次叨叨他之前,赶紧借机会,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