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问秋让荣远仿佛野兽看着肉块儿一样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不禁向着他一抱拳,脸上皮肉僵硬地一笑,说道:
“查少侠,我昨天接了香主的命令,让我今天在这伶仃洋上接应香主送四位兄弟离开羊城的花船,结果等到了过午还是不见花船的踪影,这不正自心里惴惴,不知道香主他们到底是出什么事儿了,就看见您的船到了这伶仃岛来,因为平常水师的船等闲不会到这边巡哨,心里觉得奇怪,这才过来打探一二,没想到正是您仗义援手,送了四位兄弟过了水师的封锁线,您对我们天地会的恩情,我们一定不会忘记的……”
“行了,拜年话儿就不用说了……”
郑问秋话还没说完,荣远一挥手打断了他的唠唠叨叨,鼻子里没好气儿地哼了一声。
“我和他们四人是过命的交情,送他们脱离险境自是理所当然,和你们天地会没有关系,不过——,我很怀疑以你们的身手,能不能护得我的兄弟周全,这样吧,郑老大,咱俩伸手抻量抻量如何?”
荣远这话说得郑问秋一愣。
——什么抻量抻量,不就是想打我一顿嘛!
郑问秋有点儿傻眼。
——泥马我和你姓查的无冤无仇,没招了你,没惹了你,你他么吃错药啦,见到我就要和我动手,这是为毛啊?!
张东星本来吐得头晕脑胀地,正在那抓着“扒龙”的船帮子干呕呢,一看自己的兄弟怎么突然就要和这郑老大动手啊,他赶紧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去拉荣远。
“我说永礼,你这是干啥呀,人家郑大哥来接应我们,又没有得罪你,你和人家动手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就是,就是,永礼你这也太没道理了……”
马洪兴、辛义安和时四开也赶紧过来解劝。
荣远一看这几个兄弟们都上来劝架了,冲着他们一笑。
“哥儿几个紧张个啥呀,我就是觉得和郑老大有缘,想和他亲近亲近。”
接着他一转头,向着郑问秋继续挤兑:
“当然了,如果郑老大自己觉得身手不行,想要当缩头的那啥,那就算了,就当是我查永礼啥都没说。”
泥马!你这还叫啥都没说?!
郑问秋自问也是江湖中人,再说又常年干这刀头舔血的走私买卖,黑吃黑都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回,哪能让这么个小兔崽子骑到头上拉屎?!再说了,自己还有那么多手下看着呢,这要是怂了,以后还怎么带队伍啊!
他当下嘿嘿一笑,脸就黑了下来。
“别介,既然您查少侠这么看得起我郑某人,那今天咱们就亲近亲近吧,不过,查少侠,这比武既然是你提出来的,就请你划下道儿来吧,省得以后江湖上传扬出去,要说我郑问秋以大欺小了。”
“好!”
荣远哈哈一笑。
“郑老大果然爽快,我看既然是亲近嘛,咱们就不要动家伙了,别回来一不留神,伤了咱们的和气,咱俩就比拳脚吧,范围就限定在这‘扒龙’的船头,一方投降或落水即为输,郑老大,你看怎样?”
郑问秋眯缝了眼睛,诧异地上下打量了荣远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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