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割断他荣大爷的颈动脉了!
他荣大爷这苦肉计玩儿的,也太他母亲的悬了,想想都后怕。
要不是梅运九刚才光顾着抱着头挨打,并且偷偷拽刀子准备给傻狍子跟班儿来个绝地大反击,没看见他荣远回身飞棒槌的那一幕,荣远还不敢玩儿这个苦肉计呢。
等到他看见梅运九的飞刀歪七扭八,跟没吃饱饭似的,冲着他的肩头飞过来的时候,荣远强忍着想要闪避的冲动,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飞刀扎到了自己的肩头上,说不害怕,不怕疼,那肯定是假的,但是为了能诓骗梅运九,让他放松警惕,得到出手的机会,荣远也是拼了。
结果梅运九果然上了当,以为自己亲自来扎荣远,这一刀下去,手起刀落就能要了他荣大爷的小命儿呢。
然后荣远当然是在这老家伙飞身来扎他的刹那,一刀子就捅进了梅大帮主的心窝子。
“荣远!你没事儿?!太好了……”
阿紫一看荣远虽然受了点儿伤,可是看上去一副没有大碍的样子,不自禁地喜极而泣起来。
荣远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迈步就走到了塌了半边的破庙里。
“当然没事儿了!我是谁啊,截胡小能手啊,自古至今只有我截别人的胡,还没人能截了我的胡呢,我怎么可能有事儿!”
荣远一边笑着,一边又开始了海吹。
他在美女面前眉头都不皱一下地,一把从肩膀上拽下了飞刀,“噌噌”几下子把绑着阿紫的绳子都给割断了,还没等看看阿紫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伤呢,冷不丁小美女一把就把他荣大爷给抱住了。
阿紫脑袋一下就拱到了他的怀里,“呜呜”地就哭开了,那委屈的样子,真是让人我见犹怜。
这一下美人在怀,荣大爷倒不适应了。
想啊盼啊,多少天,做梦都想把阿紫抱在怀里,结果这一天终于成真了,人家真的投怀送抱了,嘿!他母亲的,荣大爷倒不知道怎么抱人家好了。
半天,这美女在怀的感觉,荣远才适应过来,他一手环住了阿紫还在不断抽动的后背,一手轻轻抚摸着她那一头柔顺的黑发,轻声抚慰着她: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都过去了……”
阿紫从荣远的怀里抬起头来,脸上还挂着泪痕。
“你这个家伙,怎么每次都得弄得这么惊险,就不能不让人家担心嘛……”
荣远开心地笑了笑。
“你看我这不是挺好嘛,不缺胳膊不少腿儿的……”
阿紫“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小小的粉拳头在荣远宽阔的胸肌上轻轻一捶。
“缺胳膊少腿儿你也不在乎啊,又不是你自己的身体……”
荣远挠了挠后脑勺。
“嘿,还真是哈……”
他一声尬笑,抱着阿紫娇躯的胳膊,不自觉地又紧了一分。
——这福利可不是经常有啊,得占便宜且先占着吧。
本来按照他荣大爷的意思,既然自己英雄救美成功了嘛,这美女怎么也得抱他半个小时的,才能够本儿,可是不知怎的,阿紫突然脸上一红,一把推开了他,向着门外一努嘴儿。
荣远转头一看。
嗬——,正有个家伙向着屋子里伸头探脑呢。
“那,那个啥,大法师,我,我们能走了吗?”
傻狍子跟班儿一看荣大爷转过头来,一脸怒容地盯着他,把他给吓的呀,腿肚子直转筋,怯生生地,一脸畏惧地望着荣远问了这么一句。
“走?!谁叫你走啦!”
荣远张口说出一句让跟班儿脖子发凉的话:
“你还有件事儿没办呢!”
跟班儿浑身一哆嗦,“窟通”一下,就给荣远跪了。
“大法师啊,您行行好,发发慈悲吧,我家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怀抱的婴儿,我真的不能死啊,割舌头挖眼的也不成啊,家里可是就靠我一个人挣嚼谷啊,大法师您可怜可怜我吧,我对天发誓,今天这里的一切,我出去就忘了,全忘了,对任何人也不会提起一个字啊……”
这跟班儿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就哭开了,没过一会儿,他可能是感觉哭得不过瘾,干脆“咣咣”地就给荣远磕起头来,那劲儿使的,脑袋上几下就见了血了。
荣远一下就让这家伙给整傻了,心说我就想让你去背上杨大少再走,你丫理解成啥了?以为我要杀人灭口?!
嗳!
你还别说,你这傻狍子可是提醒我了,今天这事儿你和杨大少可是都看了个满眼儿,你说我是应该弄死你呢,还是应该弄死你呢,还是弄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