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甭提了!”
郑远山郁闷地一拍大腿。
“我们都以为朱兄弟被关在了总督府里,天天派了人手,不错眼珠儿地盯着总督府,哪想到人家皇帝老儿的钦差,玩儿了一手瞒天过海的把戏,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朱兄弟给弄到了粤海关那里关押了。”
“粤海关?!”
荣远听了郑远山的话,先是有些意外,接着就恍然大悟。
“要是关在粤海关,也算是说得过去,粤海关监督豫堃是内务府包衣出身,再加上海关本身就归内务府管辖,是皇帝老子的私人钱库,他们和内务府出来缉拿新五祖的钦差,本来就是一家人,那个钦差自己住在两广总督府里,却不把人犯给地方关押,而是直接押在粤海关这个皇帝老子自家人处,那是更加地保险了,这家伙果然心思缜密,是个老狐狸呀。”
“谁说不是呢!”
郑远山气恼地一拍桌案。
“我们都盯着总督、巡抚、臬台、羊城府、南海县这些个衙门,谁想到他们会把人给关在海关啊,结果这么多天都没找到朱兄弟的下落,这还是那个狗皇帝的钦差,一见这么多天也没抓到另外几个人,估计是皇帝催问得紧了,想着拿朱兄弟出来,先给皇帝那边挡一下,缓一缓,准备要把朱兄弟押往京城去,这一动用船只,被我们在海关里卧底的兄弟知道了风声,这才通知的我们。”
“啊——?”
荣远一听说,朱联帮要被押去京城,不由得大急。
“郑香主,联帮他要被押往京城?!你可知他们什么时候动身,走的哪条路?”
“都打听清楚了……”
郑远山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
“明日一早,坐海关的船出发,为了掩人耳目,是和给内务府缴送关银的船一起上路。”
“哦——,那就是走河道了?”
荣远眼光闪动着,显然是想着在珠江上游找个什么地方能劫了那缴送关银的船。
“不是……“
郑远山摇摇头。
“这次估计是怕天地会得到消息,在珠江上游拦截,所以他们要走海路……”
“海路?”
荣远有些不敢置信。
“往年往京城缴关银,可是都走陆路和河道啊,这走海路,他们就不怕碰上海贼?就算是没有海贼,路上碰上风浪,船沉了,那豫堃还不得被财迷疯了的道光老皇上给点了天灯?!”
“所以说呢,事出反常即为妖,十有八九朱兄弟随船被押往京城的事儿还就是真的了,查兄弟,你要知道,这些人要说走陆路或者河道,我们天地会有得是办法可以劫船救人,可是要是到了海上,我们‘扒龙’倒是有不少,花船渔船也有,但是这些船哪有大海船跑得快啊,再说我们的船也没有火炮,就算我们想救人,也是力有不逮啊,所以我这才来找你查兄弟商量,看看你有没有办法。”
荣远听完了郑远山的话,眼珠儿一转,他明白了——
丫郑远山这他么地是没安好心肠啊!
你丫和我这儿哭穷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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