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
“北辰,快跑,快跑,好好活下去!”
……
北辰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都是冷汗。
这个梦做了多久呢?五年?十年?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每梦到一次,他的心就痛一次。他握着脖子上的一枚的护身符,长叹一口气。
天亮了。
这时,北辰床头的铜镜忽然亮了起来。铜镜中浮现出北辰母亲的容颜,母亲温柔的声音从铜镜中传出。
“北辰,娘已经到了道馆,这几日道馆有要事,娘不能回家,你自己在家照顾好自己,厨房中有米面蔬菜,饿了自己下厨做饭吃。晚上睡觉记得盖好被子,不要着……”
到这里,声音逐渐沙哑,镜面的光芒暗了下去,渐渐恢复成一面普通的铜镜。
北辰拿起铜镜,用力拍了几下,铜镜依旧毫无反应,北辰只好把它丢到一旁,嘟囔了一句,“这破镜子,又坏了。”
如今五方神州之人,互传音信都用这“传音镜”,只要两人彼此都持有一面铜镜,并在两面铜镜上都灌注自己的灵力,那么即使相隔万里也能互相联络,甚是方便。
只是这铜镜的材质也是有好有坏,北辰家中并不富裕,所买的铜镜自然是便宜货色,经常坏掉。
紫木在通天国最大的道馆鸿蒙道馆担任藏经阁管理。她工作相当尽职尽责,但每月所得却甚是微薄,勉强够维持一家之用。不过从母亲的只言片语中,北辰却得知在他时候,母亲曾在道馆担任教师,至于后来为什么去看管藏经阁,却不得而知,母亲也始终不提。
自北辰出生之时,就没见过父亲。北辰也曾问过母亲,母亲面色阴晴不定的父亲得了失心疯,浪迹天涯。时候街坊邻里有人他是野种,他听到后,拿着砖头追着那人跑了数里,后来逐渐没人再提起,但北辰心里始终有个疙瘩。时候北辰曾恨过自己父亲,恨他走的太早,长大后这种感情却慢慢转变。他想见下自己的父亲,但这个想法却深埋心底,始终未对人提起。
北辰从床上爬起,洗漱完毕,在院中打了一个时辰的拳后,拉上房门走了出去。今天是通天论道会,他不想错过。
此时正是暮春三月,暖风习习,花香阵阵,令人心旷神怡。通天国内山峦蜿蜒不绝,绿树成荫,繁花似锦,北辰望着这一片春光,心里也很是喜欢。
天空中不少法宝匆匆飞过,想必都是去看通天论道会的。不过时刻尚早,一些修者放慢脚步,在空中慢慢的飞行,来欣赏这无边春色。
“哎,傻大个,你也去通天论道会?今天怎么不去打猴子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北辰耳边响起。
北辰厌烦的皱了皱眉,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果然,胖子的脑袋从他面前钻了出来。
“我去哪儿用的着你管?”北辰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这个胖子年龄只有十三四岁,却异常的刁钻乖滑,不知道看北辰哪儿不顺眼,逮着机会就要损他一顿。
“哈哈,你还横,不知道是谁,连个驭火术都用不好,昨天才被先生骂。”胖子笑嘻嘻的道。忽然他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从北辰腰间一把抢过一个物事,哈哈大笑道,“看不出来,你一个大男人还随身带着镜子。”
在胖子手中,握着一面的古镜。古镜背后刻着许多繁复的花纹,一看就年代不菲。胖子也看不懂花纹什么意思,他把镜子拿到脸前照着,一边照一边,“青那臭女人一直你帅,我长的像猪头,呸!我就不明白你好在哪儿了!”
他忽然把镜子一摔,悻悻的道,“什么破镜子,根本照不出来人脸!”
话音未落,他忽然发现面前的北辰神色狰狞,朝自己靠近,不由得吓了一跳,大叫道,“你,你想干嘛?打架吗?我可不怕你。”
完,他慌慌张张的掐个指诀,一朵火苗在他指尖闪耀。
忽然一股劲风扫来,他指尖的火苗顿时熄灭,然后腹部一阵剧痛,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他整个人被北辰倒提了起来。
胖子心中大骇,同时胃部一阵翻腾,早上吃的早饭全都吐了出来。
北辰怒气勃发,抬起手掌啪啪啪在胖子屁股上狠狠揍了数下,道,“我年岁比你大不少,本来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不过你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为了让你以后不张耀跋扈招惹更多人,我先给你个教训!”
完,北辰提起巴掌,又在他屁股上狠狠打了数下。
胖子吓的大哭,抽抽嗒嗒的,“辰哥,我知道错了,你放我下来吧。”
北辰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将他丢了下来,心道,“真是个欺软怕硬的脓包。”
“两位哥,大清早的就在切磋武艺?好兴致啊。不过奴家脚崴到了,能不能来帮帮奴家啊?”一个绵绵软软的声音飘了过来。
北辰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槐树下坐着一个俏丽的女子。
女子神情痛苦,揉着脚轻轻的呻吟道,“奴家想去看通天论道会,不料刚走到这儿扭伤了脚,奴家又灵力低微,遁不得地,飞不了天,请哥来帮我扶起吧。”
北辰头,走了过去,将女子扶起,只闻得女子身上一阵异香扑鼻,心神微微一荡。
“辰哥,您的镜子,给。”胖子被北辰揍了一顿,倒是马上变得极为乖觉,从地上捡起镜子,擦拭干净灰尘,屁颠屁颠的跑来,递给北辰。
北辰要伸手去接,女子倒抢先一步伸出手,拿在手里,笑着,“好漂亮的镜子。奴家行路匆匆,想必蓬头垢面,实在让哥见笑,待我整理一番。”
完,女子对着镜子,细细的梳理起头发。
北辰心中一震,眼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寒光。
女子理好鬓发,将镜子还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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