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略一停顿,开口诵道:
“一朵蓝姬好多瓣,
一瓣两瓣三四瓣。
五瓣六瓣七八瓣,
这花开的太好看。”
未及众人开口,四皇子赵乐水便一拍大腿赞叹道,“范姑娘好诗才呀!
这首诗真是极对本宫的胃口!
特别是最后这一句,极为精妙!这个‘太’字用的好,比之本宫早前的那句‘红的绿的真好看’可谓笔力更健,着实起到了‘突出强调’的作用,妙的很,妙的很呐!
在诗文造诣上,本宫之前从不服谁,今日却不得不甘拜下风。
不知范姑娘哪日方便?本宫有意宴请,咱们切磋一二呀!”
范诺诺彬彬有礼道,“四殿下谬赞了,臣女惶恐。所谓知己难求,自当多多交流探讨。”
赵乐水欣喜,“如此甚好!”
有了赵乐水的盖棺定论,几位皇室中人皆不言语,旁的人俱是一番鼓吹拍马。这些个夸赞,范诺诺一一淡定的接下了,客气回应。
只留下赵浧德与赵南琴大眼瞪小眼了一番,惊讶于范诺诺厚极了的脸皮。
赵南琴按下心绪,轻轻击掌,众人便停了言语。
“如今赏完了奇花,本宫再邀诸位往暖房里逛逛,只是些常见花草,但是在冬日里盛开着却是不多见的,可谓赏心悦目,放松身心。
本宫倒有些乏了,诸位都请随意吧,莫要迷了路便是,二哥且帮妹妹好生照料诸位。”
接下来又有宫女引路,带着一行人移步到了“暖房”。
范诺诺开始还奇怪暖房有什么好迷路的,等到了才惊觉赵南琴真是大手笔。
所谓暖房,其实是把一整个后花园都撑了高棚,棚顶俱是琉璃,避寒又透光。
其中三五步便有一暖炉,随着花草习性,暖炉或大或小,火力或轻或旺,每个暖炉都有太监宫女细心照料着。
房中暖似夏日。
行走其间,果然是“赏心悦目,放松身心”。
不多时,众人便三三两两的散开了,有些相熟的,便走到了一处,范诺诺无心交际,带着红豆挑了视野开阔又无人搅扰的位置,暗中舒缓腰肢。
她向来是个没正形儿的,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拘束了半天,早就累了。
“大小姐,想来这二皇子并无借宴刁难之意,倒像是赐婚不成有所不甘。今日没完没了的跟您卖好儿、抛大媚眼子……
您可别着了道,咱们王爷不愿您跟皇室中人有所牵扯。”
红豆小声道。
“噗,我知道。”范诺诺被红豆一句‘大媚眼子’给逗得不轻,原以为赵浧德那般搔首弄姿也就自己这个现代人能觉出来呢,没想到红豆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
忽的抬手止住红豆接下来的话,侧耳倾听。
如今范诺诺耳力过人,自然容易听到一些鬼祟。
一男子声,“东西贴身拿好,此迷香,遇竹梨香即可生效,遇鸢花可解之。你看好时机,将‘她’带至西暖阁便可,之后须迅速抽身。可记下了?”
一娇滴滴女子声,“殿下,臣女记下了……”
“好,莫要留下痕迹,否则本宫只得舍你。”
“殿下!”男子似乎要走,女子焦急中牵扯。
“好了,去吧,正事要紧,日后本宫定不会薄待于你。”
男子安慰。
“是,臣女省得。”女子娇羞。
……
“你可认得鸢花?”范诺诺小声问道。
“这不就是?”红豆指着两人身旁的淡紫小花道。
眼见着范诺诺偷偷掐下好几朵,迅速塞进两人的香包,又仰头嚼了两朵。
“大小姐!二公主的花怎么能掐来?让人发现了可有大麻烦!”红豆大惊,却还是压低了声音。
范诺诺直接将两朵鸢花塞进红豆口中,吩咐道,“别说话,咽下去。”
红豆不解,却还是听话的吞了口中的鸢花。
未及再言,就有一妙龄女子款笑着走上前来。
福道,“见过范姑娘,小女太常寺少卿于超之女于沛柔,仰慕范姑娘风华,故来一叙。”
听到这个声音,范诺诺心中咯噔一下,正是方才与男子对话的女子。
方才备了鸢花,不过是以防万一,没想到这二人竟然是瞄准了自己的。
范诺诺不欲落了圈套,想着尽快把人打发了。
干脆一副高傲脸,“我身子不适,不欲与人交谈,于姑娘请便吧。”
红豆当然能感觉到范诺诺的反常,虽然不解其意,却也意识到其中必有龃龉,一时间心思百转。
于沛柔眼眶红了红,仿佛让人欺负了一般,却厚着脸皮坚持道,“沛柔愿在姑娘身前侍奉一二。”
红豆拦了又拦,于沛柔只是跟着,一脸挨了欺负的受气相。
“诶?我说你这人,好生没脸,怎的非要跟着我家姑娘,连个丫鬟都不带,这是何意?!一会儿崴了脚扭了腰的可莫要赖上我们姑娘!”
红豆自是没了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