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里冲范诺诺比了个大拇指,“同学牛逼呀!把考官都打哭了!”
范诺诺哭笑不得,只得先退出了考场。
不到十秒的功夫,后进去的考生就倒飞了出来。
考场传出一个隐含了怒气的声音,“下一个!”
那考生一瘸一拐的爬起来,忿忿的看了范诺诺一眼,不声不响的走了。
范诺诺摇摇头,去到下一个考场考骑射了。
……
骑射考场的考官,跟白颜有的一拼。
白颜是身为男儿身,行事做派却十分娇柔。
而骑射的考官叫做媂女,是个女考官,打扮作风却很飒,颇有男子气概。
范诺诺有点儿恍惚,‘媂’是古书上掌管厕所的女神,虽然好看又好听,但她真有点儿接受不了有人取这个名字,简直忍不住想帮她改改。
媂女骑跨在马上,指着拴在一旁的一排骏马,简洁道,“去挑一匹,跟我比骑射,你射靶子,我射你。
半柱香之内能射中靶子,且未被我射死的,算过关……”
范诺诺:……
其实范诺诺穿了特质的考试服,衣服上有红色区域还有黄色区域,媂女手中的‘箭’也只是颜料而已,若是射中黄色,等于重伤,射中红色,就是挂了。
范诺诺心中迅速考虑着对策,媂女的箭术肯定是十分惊人的,按照常理自己很难过关。
所以范诺诺一骑上马就直接往远处跑,按照‘S’型的路线,全力躲避着媂女的射击。
媂女三发颜料弹没有射中范诺诺,倒也没有追来,蹙眉,心道这姑娘跑这么远,还要不要射靶子了?这距离大概跑的连靶子都看不见了吧。
左右半柱香之内她肯定还要跑回来,不然就算自己不射她,她也依旧是考试不过关。
所以媂女干脆凝神静候。
不料人没等来,却“倏”的一声,一直利箭远远射来,直中靶心。
范诺诺仗着自己目力过人,远距离可以射中靶子,又揣测媂女的心态,料她多半懒得追自己,这才如此行事。
果然,骑射一场算是轻松过关。
媂女心中暗道,若是当年,这等距离对我而言也是小菜一碟,可是滞留此地多年,缺乏修炼的必备资源,荒废日久,目力早已不及,竟不料人族也有如此天赋之人。
未过多言,只淡淡点头,道,“恭喜,你过关了。”
便在范诺诺的考生档案上登记好,挥手撵了范诺诺离开。
……
范诺诺未做停歇,直接去了兵法的考场。
考官是个头发微卷的慈祥老头,叫田步平,取名小达人范诺诺脑子里迅速弹出了一个外号“小田田步来平”……
田步平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范诺诺,颇感兴趣道,“听白颜说,有人是靠兵法通过了他那一场的考试,说的就是你了?
据说是先使了一招无中生有,然后以逸待劳,再然后笑里藏刀、趁火打劫……可谓是计中计、连环计呀!
老夫很感兴趣!”
范诺诺捂脸,圣云山学院的老师们也都这么八卦吗?
不过好吧,自己的拳脚考试确实是奸诈了,非要说是兵法也勉强可以。
田步平笑呵呵道,“小姑娘,既然你在兵法上颇有天分,老夫也不为难你。
你的终考,老夫肯定不会让你过的……”
范诺诺:……
“除非,你有办法让老夫给你通过……”
范诺诺心道尼玛啊,这还叫不难为?上来就给我整了个悖论!
总算明白白颜为什么这么快就跟田步平传了消息,这特么是明目张胆的公报私仇啊!
范诺诺却似乎不急,轻松道,“不过就不过吧,本来也是陪我老哥来考试的,能否考中对我意义并不大!”
田步平笑容僵住了,纳尼,这会儿她不应该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让自己给她通过吗?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范诺诺接着道,“说起来,我对兵法确实有些研究,我老娘给我留下了许多的典籍,很多涉及到兵法的内容。
比如说《神机制敌简注》、《龙韬八阵》、《盈虚疾战策》、《尉子兵书》、《天魔交战实录》、《百战奇谈》、《乾坤纲略》……”
范诺诺努力回忆着这些还没来得及看的书名,成功的看到田步平双眼迷离的流下了口水……
范诺诺道,“所以是否通过考试,对我影响并不大,你出的题目我解答不了,就不难为自己了……”
说完转身要走。
田步平却急忙制止,“留步!姑娘留步!
你是说这些书都是你娘留给你的,那么现在可都在你手里?”
这里面好多销声匿迹许久的古籍孤本啊!
范诺诺听话的止住脚步,故作疑惑道,“是啊!不止这些,还有好多呢!”
田步平讪笑着搓搓双手,“不知姑娘能否允许老夫借阅一番?”
范诺诺道,“那不行的,我娘说过,书不外借!”
田步平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问道,“那……原本不肯外借的话,可否容老夫手抄借阅?”
范诺诺道,“你抄肯定不行的,我抄来给你倒是没有问题。
可是……”
田步平忙问,“可是什么?”
范诺诺摊手,“可是我哪儿有时间啊!既然考试落榜,我准备去南方舅老爷家吃住游一条龙去呢。”
田步平义愤填膺道,“姑娘怎么可能落榜!以姑娘的天赋哪里有机会落榜?!谁敢让姑娘落榜?!”
真是直击心灵的三连问啊。
转而又和蔼道,“老夫这一场是姑娘最后一场考试了对吧?
前面的肯定都通过了,老夫这场也通过了,姑娘准备准备过几日来学院入学就是了!”
范诺诺为难,“可是……”
田步平嗔道,“哪有什么可是!舅姥爷家以后再去!按时入学,不要溜号儿!”
……
待到范诺诺有些不情不愿的离开考场。
田步平忽的一拍大腿,“这特么是欲擒故纵啊!”
叹道,“兵者,诡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