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范诺诺晾衣服的那块。
范诺诺与阿离紧跟其后。
紧接着,南山院长捏了个手诀,那巨石就慢慢下沉到了水中。
围绕着三人的水流则自动的避开了,范诺诺恍惚中有一种乘坐电梯的错觉。
下沉若干米,巨石停下,水流当中显现出一个亮堂堂的通道来,上下左右的水流像漩涡样包裹着通道。
“走吧。”
南山院长说着便走在前面带路。
范诺诺与阿离紧紧跟上。
每走一步,后面的水流就迅速的闭合了。
南山院长介绍到,“萍踪河其实是极长的,只不过每个河段的名称不同,靠近圣云山的位置,叫做繁水河。
河水当中无有行人与路障,便于设下阵法。
老夫在这通道当中设下了加速阵,看上去只走了一步,其实已经走出很远了。
许尊主在阵法之上,略有些怠惰,可以说是她的短板,但阵法往往有大妙用,日后你们二人还要勤加学习。”
范诺诺问道,“我老娘当年也是圣云山学院的学生吗?”
南山院长答道,“她只旁听过几个月,只是学院老师的水平确实不足以教导她,毕竟她入学的时候已经是灵尊境了,虽然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在人族她的修为受到了一些压制,但是依然远高于同时期的众人。
她也不甚好学,总是躲懒,鼓捣各种杂耍,后来实在待不住,且又搞的山上鸡飞狗跳的,便休学了……只是还时不时上山打劫一下子。”
南山院长对于许言言的评价听起来像是抱怨,但范诺诺从他微微扬起的嘴角,还是可以感觉到他对这位旁听弟子的骄傲与看重。
范诺诺道,“方才院长提起那枚珠子,我娘她很是愧疚,总在后悔没有及时还回去。”
南山院长笑道,“她看上去大大咧咧,实则心思最是细腻,也很心软。”
范诺诺问道,“您说知道那枚珠子现在在什么人的手里,我想知道那人是不是叫做银姬?
我先前从翠红苑红妈妈那里,得到了一面银姬的面具,开始我并未留意,今早整理东西,又看到了这面具,竟忽然发现那面具当中,沁入了微量的毒素,若是被人佩戴久了,恐会中毒,若是能寻到面具主人,还是提醒一番较好。”
南山院长思索了一两秒,回答道,“唤做银姬倒也无不妥……
只是提醒就不必了,那面具上的毒素并非本来就有,而是被他佩戴之后,从他身上沾染的。”
范诺诺大惊,“那得多么厉害的毒!才能将银质面具都染上毒素,并且面上不显。”
南山院长道,“是很厉害。
这也是他混入翠红苑寻找那枚珠子的原因。
好在现在有了圣云珠的压制,他身上的毒素已经被控制在了一定的部位,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但还是难以拔根。”
范诺诺忽然想到,“那您把珠子给我老娘,想保她安全生产,这么说,我娘所谓的难产而亡,其实也是中毒?!”
南山院长点点头,“没错,与银姬所中之毒虽然不同,但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范诺诺忙问,“您可知道是什么人?”
南山院长道,“查了许久,依然没有头绪,所有具有一定实力,有望瞒过许尊主的眼力,不声不响下毒的人,那段时间几乎都不在人族大陆。”
范诺诺忽想到,老爹、老娘、芙姑,都中了毒,如果三人所中的毒都是同一个人所为的话,那么多半是魔族之人的手笔,因为之前他们探讨过范思言的毒,是来自于魔族。
当然,这些暂时还不能确定,只是对毒药当中某些可以探明的成分、以及对下毒手法的分析,才有此推测。
“也许研究下银姬以及圣云珠,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兴许对如何解开老爹与芙姑的毒也会有些心得。”
范诺诺这样想着,倒是不知道老娘现在如何,之前并未发觉她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也不知道是这么多年她自己解开了,还是如老爹一样,暂且压制住了。
跟南山院长提出想要见一见银姬。
南山院长道,“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见到他了,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他没有把握好自己,也让老夫失望了。”
既然南山院长说了可以见到,范诺诺就不再多说了,南山院长不会骗自己。
但是听他话里的意思,范诺诺忽然怀疑这人是不是就在圣云山学院里。
思索间,水中通道已经到了头,尽头又是一块大石,表面平坦,同时上去八九个人也站的开。
二人跟着南山院长走上大石,南山院长又是一个手诀。
石头浮出水面的时候,竟然是圣云山学院北面群湖的其中一个小湖。
范诺诺四周又看了看,惊觉这正是发现了尸体的那一个小湖。
湖边的考生尸体已经被挪走了,四周依旧围着护栏,无人知道的是,这护栏上已经施加了一些阵法的力量,牢不可破,四周也已经没有执法队在周围巡逻了。
周围无人,南山院长直接把石头移到湖边,三人才迈步上了岸。
范诺诺想起昨天自己来此处的时候,还见过这块石头,与湖岸几乎融为一体,她当时也没太留意,没想到还是有此妙用的。
……
南山院长站定,对着范诺诺道,“好了,可以将他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