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穷追不舍的星海之民、“残魂”,还有伊玛斯坎努利乌斯。
赛恩“白闪光”说。
我的兄弟还是那身黄色的祭司长袍,神态轻松地和我并肩站立,将我和其他人隔开。
你看出它代表着什么了,对吧?
是的。
我回答他,也是回答我自己。
这说明,或许我可以寻找到某种方式,把你拽出那个鬼地方。
我和我的兄弟四目相对。
他向我平静地摇了摇头。
不是那个。他说。
“你在发什么呆?”
随着这句话,我的兄弟的形象从我眼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半精灵蹙眉看我的脸。
我不无恼怒地盯了半精灵一眼,但是她对我的心情变化无所察觉。
这时忠臣月夜的声音从超维度庇护所之外传来:
“我可以……帮你铲除夺心魔他们,让金牛犊教会与他们为敌。我可以去向公主作证,她的新任市政大臣埃阿斯·赛恩·白闪光其实是个夺心魔。他们就死定了……他们都该死,尤其是那个可恶的灰矮人白痴!”
我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可恶的灰矮人白痴”。骨头脸色灰里透紫,锃光瓦亮的秃头上,每一个空空如也的毛囊里都充满了怒气。
牛头怪哧哧地笑了。
“省省吧,他们是你的敌人,不是我的,”它说,“现在十秒倒计时开始,九!二!一!时间到。”
铁魔像脑袋瞪圆眼睛尖叫:“啥??!你管这叫倒计时?!”
牛头怪不打算听下去了。
它垂下了牢牢抓住铁魔像脑袋的大手,昂起扣着金属面具的牛脸向四方眺望,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投掷方向。
“等一下,等一下!”
忠臣月夜大叫:“他们是你的敌人!从前不是可现在是了!从你用他们做诱饵开始他们就是了!我敢打包票!多次元宇宙里再没有比烙兹‘痉挛剧痛’更记仇的小心眼儿!”
……赶紧把它扔到比粪坑还臭的沼泽里去生锈吧,那是它永远的归宿。
“陛下,不,主人!”忠臣月夜惨叫,“请不要这样对待我,我、我能为您提供优质的[哔-]服务!”
哇噢。
但显然这建议对牛头怪毫无吸引力。
上忍秀和转了一圈脑袋,最后盯准了沼泽深处,倒提着铁魔像脑袋,手背上血管凸起——
“我能为你挡魔法!”
牛头怪微微一愣,停止了动作。
噢,该死。
“是的,我能为你挡魔法,”忠臣月夜泪涕齐流,“我是铁魔像,虽然只剩下了个脑袋,可我还是个铁魔像。我有优秀的魔法免疫能力,还能吸收热能。求求你主人,别把我像垃圾一样扔掉!”
牛头怪打了个喷鼻。
“很好,”它说。顺手把铁魔像脑袋倒挂在肩甲上。
这时候外界的空气开始震颤,一道空间裂隙凭空出现在牛头怪身旁,仿佛一道五光十色的光门。
光门散发的思维波动,令我睁大了眼睛。
“石头在上,”骨头震惊地揪着八字胡,“这只蠢牛什么时候能显现心灵异能了?”
那是增幅显能的四级心灵异能·任意门!
我们默默地看着,外界牛头怪携带铁魔像脑袋踏入灵能任意门,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解除了超维度庇护所,三个人一齐回到残破的盐柱走廊上。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我打破了沉默:“我记得,你们说,当你们在李德炉的传送魔法阵里醒来的时候,你们发现我不见了,所以一度认为我临阵脱逃。对吗?”
半精灵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真不可思议,”她还沉浸在惊讶之中,“那家伙不是我们认识的蠢牛头怪忍者,他是谁?”
我继续问:“那么牛头怪忍者,还有月夜。它们当时在哪儿?”
“好像在旁边,”骨头不确定地说,“我没太注意。”
“我也没注意,”半精灵同样不敢确定,“应该是在旁边吧?”
是的,他俩没注意。
因为在潜意识里,我们只会把注意力放在认为更加熟悉和更值得关注的生物身上。而就我们一行人来说,这类生物显然不包括腰带挂件似的铁魔像脑袋,也不包括二傻子似的牛头怪向导。
否则铁魔像脑袋也就不会被我们遗留在爆炸现场,被金牛犊信徒捡走了。
至于像上忍秀和那样不起眼的家伙,即便暂时消失一小段时间,也没人会注意。尽管我们一路同行至此,但是仔细数一数看,上忍秀和脱离队伍多久了,其间它在哪儿,又在做什么?
“你到底想说啥,”骨头烦躁说,“我们忘掉了,又怎么样?”
“没怎么样,”我说。
只不过,或许……进入循环梦境伊玛斯坎努利乌斯的,不止我一个。
我暂且放下念头,举步踏入圆屋中的尸山血海。
半精灵在我身后大叫:“你还进去干嘛?”
“搜集证据。”
来到李德炉之后,我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每次出门的时候,都在住所的角落里放置一只吉拉文水晶球,启动它影音存储功能。这样当我回来以后,就可以平心静气地欣赏所有进出圆屋的小贼或间谍了。
毕竟这是灰矮人的城市。身为一个灵吸怪,我需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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