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苍茫的沙漠中,满目疮痍,凄怆荒凉,只有一只秃鹫站在白骨上悲吟着。
“你不要再说了。”她睁开了眼睛,开始另一番挣扎,却在看到他悲恸的神情时,整个人怔愣在那里。
那样落寞的表情,刻骨般的悔意,让她如鲠在喉,心中的涩然让她无法再开口说上一个字。
他动了动唇,忽视她的阻拦,继续说道:“这世间,只有你与我最相配,不是你就不行,没有人可以代替得了你,我想要的妻子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萧玉儿抬头望去,月光正好照在他的侧脸之上,将他另一半脸隐在黑暗之中,神情令人琢磨不透,那双漆黑的眼,暗沉如深潭,比最黑的夜还要沉,掩饰在波澜不惊的瞳仁之中,似乎蕴含着某种难以窥测的爆发力,只是被他压抑着,所以并没有透露出来。
她心惊地将头撇向一旁,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棵梅花树上,止不住的发慌。
此时夜已经极深,空气清冷,天上飘下细白的雪花,落在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衣衫之上,萧玉儿轻阖眼眸,像是逃避般,黑色羽睫在眼睑处微微的颤,心底的刺痛绵绵麻麻,像是要把她淹没般。
良久,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过往前尘所有令她烦恼的情绪一股脑地丢弃掉般。
“都过去了。”她这样说着,“我们过好各自的生活,两厢安好,不行吗?”
“不行。”
“没有你,我安好不了。”他固执地亲上她的脸颊,近乎疯狂地吻上她的唇角,不顾她的反抗,伸出舌头,撬开了她紧咬的牙关,像洪水猛兽般席卷着她口腔中的每一处地方。
“唔...”萧玉儿用尽吃奶的力气进行反抗,依旧被压制的死死的。
最终只能妥协地放弃挣扎,任由他近乎痴迷地亲吻着自己的唇瓣。
直到她呼吸渐渐困难,他这才放过了她的唇。
一条暧昧的银丝从俩人唇瓣相接处被拉扯出来,萧玉儿恼怒地仰起脑袋发狠地咬在他的脖颈之上。
只听一声闷哼,萧玉儿嘴里满满的都是铁锈般的血腥味。
压在她上头的沈黎安却直起身子把她半搂半抱地按在了怀里,俩人跪坐在雪地之上,一个不肯放手,一个不肯松口,同样固执地僵持着。
苍白的唇瓣微微抿起,沈黎安脸色一片混沌不明,凤眸里的温柔几乎快要溢出来。
不但不觉得疼痛,反而有些异常的兴奋。
整个人陷入在一种极端偏执而病态的疯狂之中无法自拔。
咬吧,咬吧,只要你不离开我,怎样都随你。
.....
第二天一早,萧玉儿便带着采薇快速离开了楠竹小院,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昨日他抱着她在雪地里待了很久,离开的时候,他拉着自己的手近乎乞求地说道:“不要再丢下我,好吗?”
他真的很狡黠,看准了她会心软,所以用那样的口气说出那样的话来,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当初她放弃那段感情有多艰难,如此想要重新捡起那段感情便有多不易。
那些只靠一个人去维护的感情,最终只会变成一场无疾而终的心酸,她用了很久才明白的这个道理,现在你却突然告诉我你深爱着我,你让我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