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无数光芒,极其复杂,却在夜色中显得极其璀璨光辉。
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面对,只是...
抬手捂了捂心口的位置,她笑的轻盈而温柔。
真好,没有痛了。
九曲连环的绕路,一次次的机关开启,就像他的人一样,警惕而防备,苗月跟在黑衣人后面,朝着底下幽黑又危险的暗梯走去,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她倒是没想到,他在这里也有据点,不过,这些她并不是很关心,她在想的是,以沧澜郁的性子,怎么会突然抛下朝中的一切跑来这危险之地,要知道,如今守着这座城池的人可是萧护,燕国威名赫赫的镇远大将军,他向来警惕,一举一动皆有得失计较于心,所以,这次的到来,绝对不简单。
只是到底是因为什么,她现在还未可知。
不知不觉,甬道已到了尽头,黑衣人开启那石门之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夜明珠刺眼的光芒随着石门的开启融入到了她的眼睛之中,还要那个背对着她负手而立的紫衣男子。
苗月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衣袖上那金蚕丝精绣出来的白泽图案,神色有片刻的恍惚,接着便在他转身的那一瞬笑了起来。
“恭喜啊,成功当上了太子。”白泽是沧澜国的守护神兽,只有皇室位及储君之位的男子才有资格在衣服上绣上白泽的图案,只是,她嘴上说着恭喜,心里却没多大感觉,反而觉得有点麻烦。
他既当上了太子,权利自然更大,那她跟她弟弟还有族人就越受他的牵制,不过,既然那个人说了会帮她,那她便信了,反正,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吗?
“苗苗,这几天暗卫接不到你的消息,我有点担心,所以来看看你。”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中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看似温柔平静的眼波之下却暗藏着锋利如膺般的眼神,偏偏他嘴角还扬着宠溺温和的笑容,这样的沧澜郁让苗月想到曾经炼制过的一种蛊虫。
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十分可爱,没有丝毫攻击力,可谁又能想到,这样的蛊虫却能够在不声不响中蚕食一条大象,甚至连生存都是靠同类自残来延迟生命的,浮于表面的危险尚可应付,这埋于冰山一角下面的城府却是让人胆颤心惊。
但不知道为何,若是以前,她定是心有惧怕,可是,她曾听过一个声音,一个只靠声音便让她出自本能畏惧的男人,虽不识面貌,但兴许是有了对比,这会再见这样的沧澜郁,虽然气场依旧很令人忌惮,但也只是忌惮。
尝试过剖心剔骨之痛的人,又怎会在乎区区小跌小摔带来的疼痛?一样的道理,更何况,她现在看着他,感觉就好像是在透过另一双眼睛看着另一个人,这段承载着她无数悲痛的爱情,如今,她终于可以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看待。
“太子殿下,你有什么话请直说,我弟弟,在皇宫一切可好?”比起看这张令人虚伪到令人作呕的脸,苗月更担心自己的弟弟。
“苗苗这是在怨我?”沧澜郁是何等心细如发的人,尽管苗月已经迅速掩藏了自己的情绪,还是让他察觉到了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厌烦之色。
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一种慌措感,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他的掌控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而去,面前这个女子,那双明亮的眸子,在看着他的时候,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
下意识地向前走近,伸手想要触摸到她的脸颊,低声安抚几句,却被面前低着头,垂着刘海的女子一巴掌打开了手背,毫不犹豫的,耳边更是传来极其排斥冷淡的叱责声,几乎是出自条件反射般。
“别碰我,你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