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嫌描述的不到位,直接用双手比划起来。
“这个冷的时候吧,温度跟个放在冰窖里的尸体没差别,热的时候吧,就跟放在火炉上烤一样,你刚才也听到我说了,这解药里面还有几味毒药,就是用来以毒攻毒的,然后这个施针过程中有好几处穴脉都是神经紧张之处,所以难免会痛上那么一丢丢,不过这小子连治眼睛的时候都没有嗯哼上一两句,意志力还挺强,应该能熬过去,安心啦。”
“你又不是他,又怎知他熬不熬的过去!”听着葛代无所谓的话语,萧玉儿难得将怒意非常清晰地表现在了脸上,但看着葛代惊诧的眼神后,这才发现自己有些过分激动了。
顿时低下头来道歉。
“是我急躁了,药材的话我会让人去备齐,还请您救救他。”弯身行上欠礼,萧玉儿语气诚挚地表达自己的歉意。
葛代看着眼前正对着她行礼的少女,眼神看向床榻上不知何时再次陷入昏迷的男子,目光透过地面上那一滩血迹转到少女姜黄色的裙摆上,眸光一闪,像是了悟了什么,挑了挑眉,勾唇笑的又是一脸吊儿郎当。
“老朽现在很生气,道歉没用。”
萧玉儿一张脸顿时纠结了,想了会儿,竖起一根手指,抬眸认真道:“一只烧鸡?”
葛代顿时哼鼻子瞪眼,双手叉腰道:“你这娃子,小看老朽也不用这么小看吧,一只烧鸡?哼,老朽像是这么没骨气的人吗?买一只烧鸡的钱老朽还是有的!”
“一品楼,陈老亲制的呦。”从宫中出来的老御厨开的酒楼,老御厨极少下厨,规定了的一月三道菜,价格嘛,当然理所应当昂贵点,不过前些日子萧玉儿帮老人家把多年的头疼病给治好了,老人家前些日子还邀她去家中做客来着。
“...这,那个,也不是不可以治,只是老朽现在一大把年纪了,这套针法太耗费心力,老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萧玉儿:“....”跟我谈心有余而力不足,当初那个翻了一个山头,独自一人扛着一大包竹笋回来的人是谁?就问是谁!
像是看清了萧玉儿此刻的想法,葛代赶忙加上一句,“这个,要的吃的,我还能有点动力,这给人施针,老朽近来视力也不是很好,这要是一不小心扎错了哪个位置,那可就完了噜子了。”
“.....”敢情怕担责任是吧。
“诶,要不这样,老朽把这套针法交给你,你来给他弄,反正你年轻人嘛,只要一天一施,就可以把人治好了。”说着,葛代还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办法着实不错。
“你也知道,老朽也是要给他治眼睛的,这帮他治眼睛已经很耗费老朽的心力了,解毒,老朽干不来,真的干不来,多少烧鸡都不顶用。”为了表达自己坚决的态度,葛代甚至用烧鸡来做保证。
萧玉儿怒极反笑,倒也不急了,招来采薇,在她耳边嘀咕两句,然后采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葛代,应了萧玉儿一声,便出去了。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采薇抱着一个红盒子过来了,葛代一看那个红盒子,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急忙跑过去要把红盒子夺过来。
“给给给,给我,这是老朽的东西,臭丫头,你怎么翻到这东西的,诶诶,小心点,别摔了,这里面可都是老朽的宝贝。”眼看着采薇一只手顶着那红盒子,葛代立马跺脚,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