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们的人拦下来了,并将其收买,安插在了那外室身边做个暗哨。”
桌案前,穿着缃色对襟襦裙的少女手肘抵着桌沿,低垂着戴着杏色镂空兰花珠钗的小脑袋,执笔细描着面前画中的雪景,白净的小脸上慵懒的气息没有刻意掩藏,落在旁人眼里,就像一只娇俏可爱的猫咪。
恬静而美好的气息让人心向往之。
魏寒在下面禀报着这两日所得的消息和作为,待他停声后,萧玉儿也落下了最后的一笔,漫天夜色中那白净落下的雪花,照着那条蜿蜒曲折的小路,不知前路漫漫,又会是怎样的风景。
空寂而唯美,让人心神宁静,却又有一股惘然若失的感触。
她抬起头,看向他,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继续盯着,那外室是个不安分的,但就是这脑子不太好使,你们多注意点,在她还没诞下肚子里的孩子前,让安插进去的那个暗哨提醒着点,别让她去作死。”
总算知道前世那外室是怎么死的了,竟然敢派人去王府打听消息,那郑阳王妃本就是个不好惹的,精明的很,这顺藤摸瓜之下……
自寻死路的蠢货。
“是。”魏寒退了下去。
萧玉儿看了眼面前墨迹未干的画,眉头一皱,心中也觉得有些压抑,想了想,点了朱砂,几笔挥就,在路的尽头,画了一株杳然盛开的红梅,栩栩如生,难辨真假。
瞬间,整幅画的风格立马就变了,鲜艳的色彩将那压抑的气息完全掩埋,多了几分坚韧不拔的生机。
少女坐在身后的扶椅上,放下手中点墨的狼毫,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指捏起了画纸的边缘,吐气如兰地吹了一下,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
她曾为一人学画,画遍了那人的容颜,如今尝试着画画旁的,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
“小姐,绣坊送宫裙来了。”采薇兴奋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未语,里间便传来激动的回音。
“宫裙?哪里哪里,给我看看。”一个披着被子的女子从珠帘后面呲溜跑了出来,顶着一头鸡窝眼睛放光。
萧玉儿在心底庆幸,她很有先见之明的在地板上铺了一层毛绒绒的毯子。
不然她这拖着被子下床的动作,真的是……唉,无话可说。
“苗月姑娘,你别急,小姐也吩咐给你做了一套。”采薇一个侧身,躲过了披着被子的少女扑过来的动作。
小跑着到了自家小姐的面前,将手中的呈衣裳的托盘放在了桌案上。
捏着衣裳两边提起,展开在萧玉儿面前,便于观察。
“小姐你看还满意不。”
萧玉儿对衣裳之类没有太大的追求,宫裙也只是为了进宫用,本来她是想要穿以前穿过的那套宫裙,奈何采薇死活不同意,说什么别人家小姐有的,她家小姐也必须有,而且还要比别家小姐更奢华。
要艳压群芳。
萧玉儿当时脑海一顿天人交战。
反驳的话,采薇肯定要跟自己理论一番,浪费时间不说,还会惹她不开心,惹她不开心了,小丫头肯定又要跟自己闹几天别扭,她又得想着怎么把人哄好,反正绣坊是自家开的,衣裳也不用她做,与其争辩来争辩去,不如顺着她的意,交给她就好,反正自己也不在乎怎么穿,她要是喜欢捣腾,就让她捣腾去。
“嗯,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