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来的第二天,萧玉儿便为她跟她的心上人安排了见面,至于之后会如何,她也只能尽到推澜助波之力。
重要的还是要看昭阳喜欢的那个人,是否愿意为了她放弃考取那搓手可得的功名。
“小姐,楠竹小院传信前来,说沈二公子的眼睛好了,他想见你。”笔下梅花还未写完,因为这一句话毁于一旦。
昨日梦境依旧记忆犹新,心底克制不住的有些慌乱,但她还是安抚自己冷静下来,那只是一个梦。
而且,她答应过他的。
再者,有些事情,她本就要跟他说清楚。
“备马车。”目光在那朵毁掉的梅花上逗留片刻,重新拾笔描绘,很快,原本只有一朵梅花的地方出现了一簇梅花,朵朵紧挨,看不出毁坏的痕迹。
有时候,你认为很糟的状况,也并非是无计可施,端看你想不想改变了。
离开萧府的时候,影魑便把保护的任务交给了下属,自己先一步到了楠竹小院。
“主人。”
视线中,穿着一身雪衣白袍的男子,银白色的发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身后,神色平静而从容地下着棋,那低垂下的眼帘,让人看不起神色,也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但影魑却知道,往往这个时候的主子,最危险。
“属下要禀报一件事情,主子闭关治眼睛的这段时间,安玉郡主可能已经发现了属下的存在,怀疑到了主人的身上,郡主此刻,正在往楠竹小院而来。”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久违的恐惧从心底最深处本能地涌出来,很快,鬓间便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黑色的棋子落在被白棋包围的中间,粗看被困的毫无还手之力,但纵观全局,却是黑棋得了赢面。
“影魑,你说,我对玉儿,是不是太纵容了一点?”
你老才发现这一点?
不过这突然之间说这个,有点不太对劲啊。
抬头偷瞧一眼,正瞥见那嘴角轻扬的弧度,那清俊温润的脸庞正对着他,狭长的眼眸透着冷冽阴暗的幽光,上扬的嘴角更是诡异的不行。
就好像,整个人从某中压抑克制的束缚里面挣脱出来般,微微敛了敛眼帘,拿着棋子的手放下又抬起,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怔松片刻,忽然笑了起来,肩膀也一颤一颤的,看的人心里发慌。
完了,他就说肯定要出事。
影魑不敢多言,因为他非常相信,他若敢这个时候多嘴一句,已经疯魔的主子一定不会顾念什么旧情。
萧家小姑娘啊,你可就自求多福吧,这都是你自个弄出来的。
唉,孽债啊,孽债。
……
“小姐?小姐?”
“啊?哦,进去吧。”
声声呼唤将萧玉儿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眼前许久不见的楠竹小院门匾,不知为何,有些心慌。
不想进去,不想见那个人,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她不想接受的事情。
但,总该要解决的,她总不能一直活在旁人的监视里。
那种感觉,让人既别扭又不舒服。
就好像被关在一个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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