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着何念的那颗心。
爱上一个人很简单,那个男人就只帮她撑了一次伞。
何念站在原地,直到车子驶远才将目光收了回来。苏真使了那么绊子将余静折腾得那么惨,他却没有心思和她继续玩下去。
“何念。”
刚要和卢萧上车回家,身后却传了了怀特的叫声。脸上挂着笑容,何念转身。
怀特的车子和何念的车子挨着挺近,让助理先上车上待着,何念也让卢萧上了车。
今天发生的一切怀特都看到了,虽然语言不通,光看众人的表情也能明白个七七八八。见何念冲着他笑,怀特问他:“宋晤当时让我接拍这部电影的时候,我曾问过他一个问题。”
那次通电话,宋晤说要和他说怀特问他的问题,何念拒绝了。这次,他没有拒绝。不是因为他无法拒绝怀特,而是他确实想知道。
和宋晤的关系已经到了最后一个关口,他想收都收不住了。
“我问他,如果你爱的人不爱你,你该怎么做?”慈祥的笑容在老人的脸上挂着,何念却不知道如何接上。
“要回去吃药了。”两个人的沉默让车里的助理等不及了,打开车窗催促了一下。
吃药?怀特有什么病么?
何念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当看到助理看着怀特的笑容时,恍惚中仿佛看到宋晤在看自己。未等他回过神来,怀特拍了拍何念的肩膀说:“他怎么回答的,你回去问问他吧。”
转过身,怀特笑着上了车,车里传来了助理不满的嘟囔声,怀特仍旧是笑着慢慢地解释着。
等车子驶远,卢萧下了车说:“何先生,咱们也走吧。”
没有回答卢萧,何念沉默了一会说:“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开车走。”
看着何念的脸色,卢萧也没有说什么,自动下了车,然后看着何念开着走远了。等车子驶出他的视线,卢萧特委屈特怂地蹲在地下车库的柱子旁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我又被抛弃了。你来接我。”
正处理这手上的案子,曾鸣忙得焦头烂额,哪里有时间去照顾一头熊。烦躁地说了句:“忙着呢,没时间,你自己打车。”
“没带钱。”卢萧抽了抽鼻子说。
将手上的文件扔到地上,曾鸣的心中像被猫儿抓着挠着一样又痒又疼。这种感觉让曾鸣更加暴躁了。他受够了这种感觉了,敲了敲桌子,曾鸣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说:“卢萧,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两个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以后你有什么事情能别给我打电话了么?”
电话那端是长久的沉默,曾鸣的心被挠得越来越厉害,最终,男人怒骂了一句:“我操你大爷,卢萧你给老子说句话!”
抽噎声从电话那端电话里传来,卢萧断断续续地说:“你……你说过……男人哭得时候……也要……无声地哭……这样……才是真男……人!”
最后一个“人”字咬得分外清晰,一下子咬在了曾鸣打着颤的心上。再次怒骂了一句,曾鸣拿过外套吼道:“在那别动,我现在马上过去。”
男人的吼声完毕,卢萧挂掉电话。脸上还挂着泪珠,虎背熊腰蹲在地上挺累的,卢萧沿着柱子站了起来。望着地下车库的门口,狗熊原本涣散的眼神骤然收紧,嘴角渐渐上扬,丝毫不见平时的憨傻之气。
公司财政危机过去,秦雨浓渐渐又把新娱接手了过去。虽然如此,医院里的工作也不少,宋晤并没有多闲。
下了班刚回家洗了个澡,宋晤正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想着什么。门铃一响,高脚杯里的红酒微微一晃,男人优雅地起了身。
打开门,何念扶着门框站在外面,男人眉头微微一皱,过去扶住他问:“你这是怎么了?”
男人的手还没碰到何念,就被后者给挥开了。力量用得过猛,何念差点摔倒在地,男人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怎么回答的怀特的问题?”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何念的脑袋很不清醒,舌头都是大的。
不顾青年的反抗,宋晤强行将他抱住拖进了屋子。双手被禁锢住,何念开始本能地挣扎了起来。
“放开我!”
何念的声音像他的挣扎一般,非常激烈。
就算何念比宋晤的力气小,这么样的挣扎也让他差点挣扎了开了。
将怀里不听话的人再次禁锢住,男人的唇贴在青年的耳边,声音柔和到像把人融化一般。
“守着你。”
三个字让何念的挣扎顿止……
仅仅是那么一瞬间,何念猛然一个翻身,握紧拳头冲着宋晤揍了过去。
男人像往常一样没有躲开,但是拳头却没有落在脸上。
眼圈泛红,何念仰着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宋晤说:“我们是兄弟!”
男人唇边漾起一抹笑容,温暖的声音直达心底。
“是,但是我爱你。”
眼中有什么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最终,何念抱住眼前的男人,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