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的气氛在四人的周边密布,最后还是欧瑾瑜咳了一声从那个他已经坐了多时的角落里走过来。
他并不暴力,也不野蛮,他的声音甚至从未这样柔软地发出,“我不觉得我太太该和你走,她的伤我的确并不知情,谢谢你告诉我。”他很少解释,可今天他愿意为她说。
听完他的话,方杰才发觉自己竟然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松开了手,任由那男人轻松地把初夏从自己的怀里揽过去,这个人的气场依然强大,即使做错了竟然也能这样理直气壮,他皱皱眉,却不知该说什么。
欧瑾瑜小心地查看着初夏手上的伤,一只手轻搭在她的肩上,没有过多的语言,他只说:“别怕。”
初夏如同被催眠一般跟随着欧瑾瑜的脚步,他的步伐第一次这样缓慢,这样尽量迁就她的步速,他们走过欧姗姗身边的时候,欧瑾瑜揉着女孩一头亚麻色的长发说:“小丫头,竟然还会主动追男人了,长大了。”
他意味深长地回望了一下方杰,嘴角轻轻地上扬,他竟然不讨厌这个男人,甚至还有点喜欢,他善意地朝他挥挥手,又指了指欧姗姗的方向。
欧瑾瑜转头的一刹才露出狡黠的笑意,坏坏的像一只精明的狐狸,这个方杰丢给小丫头是一举多得,不但她高兴也给自己扫清障碍,多好。
低头,他望望怀里的女人,她真是个惹事精,永远就不能消停吗?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我就是再不爱吃醋,多了也会心脏负荷过大的。
医生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初夏的伤口,不知是因为伤口疼还是心里疼,她的眼泪就像是爆发的山洪,一刻不停地奔流,男人无奈地摇摇头,上前抚着她的头,语调轻柔地说:“别哭啦,刚刚小云朵都没像你这样。”
初夏听到这个名字哭得更凶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眼泪究竟为了什么,他怎么可以不信任她?可是,她又反问自己,她有将心比心地信任过他吗?她在他背后做的所有事还值得他去用心待她吗?
于是,她的泪便成了自掘坟墓的祭奠,成了深爱与仇恨的埋葬。
直到伤口被纱布包好,她的泪竟也未断,男人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他问:“是不是很疼?”
她摇摇头。
“那为什么哭成这样?”
初夏脱口而出:“真的??????不是我??????推她。”
欧瑾瑜听着女人鼻音厚重的解释,有些哭笑不得,她原来是纠结这些,以为他怀疑她?他的沉默其实有其他原因,和她无关,却没想到会伤到她,“傻瓜,我有说过不相信你吗?”
初夏突地停住泪,抽抽搭搭地看他,是啊,他从未说过他不信她。
男人的大手包裹住那只受伤的手,不很用力,只是轻轻地覆在上面,然后拉起她包的像熊掌一样的手,看了好半天。
恰好有电话打来,他便一只手握着她,一只手拿着电话,他对里面的人说:“不好意思文森张,我还有我太太都受了伤,恐怕明天不能一起游泳了??????那好吧!”
挂断电话,他耸耸肩说:“拜你所赐,我真的见不得人,游不了泳了。”
初夏不说话,他就牵着她的手,慢慢地出了医院,向回走,她不问他为什么不坐车,而是让车子就这样跟在他们的身后,他却突然说:“这样散散步是不是很好?是不是才像真正的夫妻?”
她无法回答他的话,他们是如假包换的夫妻,可是却也是最无奈的敌人,她选择了那样的开始,就再也避免不了这样惨烈的过程,可是结局呢?结局要怎样?如江雨默所问,她真的要看他一败涂地吗?
转一天,欧瑾瑜还是在高尔夫球场见到了文森张,一个出生在国外的华裔,他的生活范围可以涉及大半个地球,作为欧氏最新的合作者,欧瑾瑜很看重与他的关系,知道他喜欢体育活动才会投其所好邀请他一起游泳,却不想最后竟然被初夏算计了一下。
欧瑾瑜站在文森张身后的长草区,见他漂亮地打出一个小鸟球,在身后拍掌说:“好球。”
文森张转身笑笑,“欧总不试试身手?”
“我今天纯属观摩,看我这身行头哪里像打球的?”说着一指自己的一身西装笔挺。
文森张这才上下打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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