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见血地问他:“你以什么立场在管我?是以一个丈夫的身份还是一个好哥哥的身份?你阻止我是因为你嫉妒还是怕你的小妹妹受伤?”
欧瑾瑜紧紧抿着嘴不回话,可脸色铁青铁青的,他知道,初夏的每一个问题都是一个陷阱,不管他转向那个方向,她都有能力把他重新拉回她布好的战局。
初夏索性也不逼他回答,自顾自地说:“我觉得我没做错什么,我和方杰从十三岁就认识,十几年的感情,我们见见面怎么了?”
欧瑾瑜忍气听着她的话外音,对,他们从小相识,他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他又算得了什么,他鼻子里冷哼一声,“你们是青梅竹马,可现在都有彼此的生活应该注意一下。”
“注意什么?我这个青梅偶尔去会会我那个竹马,顺便叙叙旧情,有问题吗?”初夏借题发挥着。
欧瑾瑜只恨自己给她提供了现成的台词,听她嘴里一口一个青梅,一口一个竹马,还什么叙旧,他只想现在就冲过去把她那个旧日的竹马打成一匹死马,当然后果将是山崩地裂的,他知道欧姗姗绝不会轻饶了他。
初夏见男人不说话,反而觉得无趣,佯装镇定地向外走,其实,如果不是欧瑾瑜欺人太甚,将她逼急了,她根本不想喝什么酒,酒这个东西很怪,快乐与忧伤时喝起来味道是不一样的,她深知今天的酒不会好喝。
果不其然,她赶到及时行乐的时候,方杰坐在那里,第一次没有看到她,直到她走到他身边拍了他肩膀一下,那小子才回过神来,傻兮兮地说:“是你啊?”
“不然呢?”初夏反问,知觉告诉她今天的方杰不正常,又或者只有陷在爱中的人才会如此反常,“不是我们约好的吗?”
方杰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和她喝起酒来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初夏不去关心他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任何涉及欧姗姗的话题是他与她之间的禁忌。
方杰从和欧姗姗正式交往的第一天起就知道初夏不喜欢姗姗,而欧姗姗也第一次和初夏意见相同,两个女人并不见面却隔空生出无限的敌意,让他夹在中间变得分外难做,他有时候也很佩服欧瑾瑜,他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不被身边的女人左右,而他却无法独善其身。
两个人各怀心事,各自喝着闷酒,初夏把方杰当作了今晚她与欧瑾瑜这场大战的最后武器,可当她离开了那个战场,一切都变得无谓起来,方杰是什么?她的竹马,还是她今天的临时道具?
这一刻的方杰却在想刚刚的那个谎话有没有哪里有纰漏,看欧姗姗一脸无害的样子,可他就是有一种感觉,她就像是一只乖乖的小白兔,天真无邪,可要是真把她逼急了,说不定小白兔也会变成小老虎,而他却真的应付不来,倒不是怕她,只是和她在一起越久便越觉得她身上吸引他的东西越多,不知不觉中,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从她一厢情愿变成了他惟命是从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可有时他又会释然,也许这就叫做 爱,当你心甘情愿地对一个人俯首称臣也是一种幸福。
方杰还在恍惚,却不知他今晚的幸福止步于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