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该死。”高永夏急忙拉着行人问了问附近有没有围棋道场。
“围棋道场?哦,你是说很多人一起下围棋的地方吧,前面不过50米就有一个棋牌所,很多人在里面下棋打牌。不过入口很不显眼,小伙子要找到恐怕不容易,我跟那老板是熟人,我带你去吧。”行人显得很热情。
高永夏谢过后,满腹心事地走在那个人后面。
希望孔老没跑远……或者是希望……他老人家还活着……
的确很近,但入口居然是从一家面馆后门进去,难怪那人说很难找。
带他来的行人跟老板热情地打了招呼就走了,高永夏则在一群人中寻找孔老的身影。
这家棋牌所的老板是一位围棋爱好者,家里颇为富裕。但他退休后闲着没事做,就用手上的闲钱弄了家围棋所。由于只是处于爱好,所以这里只收一点茶水钱。附近的人久而久之听说这里免费,于是渐渐的人也就多了起来。有些人甚至带着扑克来这里消遣,所以本来的围棋所变成了周围人口中的棋牌所。
不过老板是个厚道人,也就由着他们了。
“年轻人,你找人?”老板终于忍不住问了。他还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一个帅气年轻小伙子跑到这里来不说话不下棋,就在一群老头子中走来走去。
“找人就问我吧,这里来的大多是熟人,基本上我都知道。”老板又说道。
高永夏停了下来,他很失望,并没有找到孔老。听老板这样说,他倒是停了下来:“你认识一个叫孔方的老人吗?”
老板思索了半天,摇头:“姓孔的少,但孔方还真没听说过……”
高永夏有些失望,他知道老板肯定不知道了……不然以孔老的实力,他又是一个拐着脚的残疾老人,不管从哪一点都会给人留下印象的。但他还是不死心,又随口问了句:“一点印象都没有?一个脚有点残疾的老人。”
“小伙子啊,姓孔的腿脚有点残疾的老人我倒是认识一个,他也是前不久经常来这里下棋的,但他不叫孔方啊!”老板说道。
高永夏听老板这样一说,心头一紧:“他说他叫什么??”
“叫什么……很奇怪的名字,孔一万。”老板回道。
孔一万,孔一万,孔,一万……孔方!
“你知道他平时都去哪吗?”高永夏的声音陡然大了几分。
这时候旁边有人插话道:“嘿,年轻人,老板怎么可能知道一个老头子会跑哪里去嘛,不过你要找那个孔一万,我倒知道一些,他经常跟一个小孩下棋。”
“小孩?”高永夏皱眉。
“是啊,一个大约16、7岁的孩子,也是经常来这里下棋最年轻的人了。哈,说曹操,曹操就到,嘿,宇轩,有人找!”那人说罢,指了指入口。
高永夏看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
宇轩没想到自己能够在这样一个乱糟糟的情况下见到高永夏,顿时有点目瞪口呆的感觉:谁告诉他人家大名鼎鼎的韩国第一人,会跑到这种好比菜市场喧闹的小棋牌所里来?
高永夏确定刚才那人口中说的经常跟孔老下棋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少年了,他也不说话,上前将宇轩拉到外面。他可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被一个少年叫出名字,这里下围棋的棋迷虽然没有打牌的牌友多,但还是有那么十几个的。他可不想一会儿被当做猴子参观。
“高永夏?……前辈。”宇轩先是惊讶,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被拉出来,还是被一个世界级的围棋高手打出来,顿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叫我前辈?你是职业棋手?”只有职业棋手叫另一位职业高手的时候,才有资格用到‘前辈’二字。
“是……”宇轩并不了解高永夏,他对高永夏的印象只停留在一些报刊杂志上。在他印象中很多杂志上都说高永夏不拘小节,也有人说高永夏做事随心所欲,个性怪癖。但他没想到第一次见到本人,就是以这种方式接触的。
高永夏才不会跟一个中国默默无名的棋手纠缠,他现在心里有着十万火急的事,所以他单刀直入地问道:“孔方……孔一万在哪?”
宇轩本来对着高永夏还有点拘束,但听到对方居然找这一个多月来一直在指导自己的老人,顿时显得有点黯然:“他老人家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