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爬山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李定坤刚开始下车的时候被冻得直打哆嗦, 后来恨不得扔下手中的棉衣, 真他娘的热!
“你要干啥大事?少阳, 提前透露点风声,行不行?杀人放火我都认了。”李定坤远远地望着前面的陆少阳, 到底是当兵的, 体力跟他完全是俩个级别的。
自己喘得不行, 他看起来如履平地。
对!就是这个成语, 回去要向婷婷求表扬。他已经会用成语了!
就在这个时候, 一路领先的陆少阳总算是停了下来。他站在半山腰的一个平台之上,俯瞰着下面的山谷。虽然, 这会儿山谷白雪皑皑。
“呼呼, 如果是比赛爬山,我承认我输了。”李定坤好不容易来到陆少阳的身边,这里是什么宝地?他怎么没看出道数来?
陆少阳单手搭在李定坤的肩膀上, “阿坤,我求你件事。”
“等一等,你该不会是做了对不起夏夏的事情吧?这个不行, 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
陆少阳忽然很想摇一摇李定坤, 让他清醒清醒。或许不怪他, 都是自己大清早的把人拉到这里来,还没有说清楚是什么事情。
就在陆少阳准备坦白的时候,李定坤已经把手中的棉衣扔在地上。
“说吧,你到底背着夏夏做了什么事情?”
陆少阳摸了摸鼻子,他不过是想要给江夏一个惊喜, 怎么弄得他好像是个负心汉一般?
“阿坤,你误会了,我想在这里建一个鲜花谷,送给江夏作为我们爱的见证。”
听了陆少阳的话,李定坤撸袖子的动作卡在半路上,他连揍人的姿势都想好了,陆少阳居然跟他说这个!
好吧,看在陆少阳还算有诚意的份上,李定坤决定原谅他一大早把他拽到这里来。
“山地都是属于国家的,你拿到使用权了吗?”
陆少阳点了点头,不然也不会大年初一把李定坤叫过来。他想了很久,自己的确没有时间亲手打造一个鲜花谷。但是,他可以申请到地皮,可以做好设计。
“那好办,这个谷地目测没有高大的树木,只有一些灌木。清理场地需要三个月,种植鲜花少说也得半年。等它们长大盛开,大体需要等到明年春末夏初。”
明白了陆少阳的用意,李定坤心里已经有了草稿。
“可以再快一点吗?”陆少阳皱了皱眉头,这也太久了!
他原本想要今年给江夏补办婚礼,没想到这一番折腾,还要等到明年去了。
李定坤拍了拍陆少阳的肩膀,“好的东西,再久也值得等待。五十年金婚,二十五年银婚。明年才是你和夏夏结婚的第五个年头,不用这么着急把所有的好都捧到夏夏面前。”
陆少阳忽然对李定坤刮目相看,在这件事上,他比自己看得通透。
“好!鲜花谷全部都种植玫瑰,各种颜色的玫瑰!”
上午十点,陆少阳把李定坤送回家后,开车回到自己家。他发现江夏似乎给孩子和爸妈都收拾妥当了,正准备出门。
“怎么才回来呀?”江夏看了一眼陆少阳脚上的泥水,这是下地干活了吗?
陆少阳倒也没有掩饰,“早上被阿坤叫去帮个忙,现在才回来。你睡得正香,我就没吵醒你。”
江夏还以为陆少阳被叫到山庄去帮忙,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爸妈说想去上香,我打算带他们去潭拓寺,你要一起去吗?”
陆少阳点了点头,“等我,我去换身衣服。”
这是江夏第二次来潭拓寺,上一次还是为杜文砚祈福。上山的路已经被江夏花钱请人修整过,孩子们还是第一次去寺庙,眼里都是好奇。
大年初一到寺庙上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传统,江夏他们到的时候差不多中午十一点,寺庙里正是热闹。
安安虽然会走路了,但是在拥挤的寺庙,陆少阳还是直接把他举起来放在自己肩头。这样他能够看得更高,也避免被大人踩到。
还是那座宝殿,江夏跪下来,感谢佛祖的保佑,也算是还愿。
她心底也只有一个愿望,家里人平安就好。
刘阮和陆海铭在陈淑芬的带领下给他们的亲生父母点了莲花灯,然后还捐了香火钱。
年纪最小的安安像模像样地跪在蒲垫上,学着江夏的样子,双手合十,然后叩首。
中午是在寺庙里吃的斋饭,全都是素菜,但是做得特别香,连江夏都忍不住多添了半碗饭。
没能见到上次送自己礼物的住持,江夏觉得有些遗憾。听寺庙里的僧人说,住持正在闭关。下山的时候,江夏回头看了一眼寺庙,信仰真的有用。
孩子们在回去的路上睡着了。江夏坐在副驾驶上,有意无意地转动手腕上的木质珠串。
陆少阳的视线落在江夏的手腕上,然而他什么都没说。
大年初二,本是回娘家的日子,江夏跟江家人约好了初六去广州,因此她带着家里人来了郊外的安享山庄。
“这就是阿坤建的养老院?”陈淑芬和陆友德站在山庄的大门口,看到一副欢庆春节的场面,脸上不由得露出赞许的神情。阿坤是个好孩子!
“是的,杜老师也在这里帮忙。我们进去吧,听说他们今天包饺子吃。”江夏一手拉着刘阮,另一只手牵着陆海铭。
陆佑安从爸爸的手上挣扎着下来,主动牵着陆海铭的手,“跟哥哥一起!”
陆家人的到来,受到了养老院老人们的热烈欢迎。他们中有的人已经九十岁了,也有的人需要坐轮椅才能活动,年龄最小的也比陈淑芬和陆友德要大上十五岁。
“阿坤今天去婷婷家拜年去了,咱们等会儿有个文艺表演,然后就是包饺子。”杜文砚手术后一直在山庄里休养,现在的他面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心口疼的毛病已经彻底好了。
孩子们听说有文艺表演,连忙问他们也要表演节目吗?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当然欢迎!”
安安立刻举起了小手,“我要表演!”
杜文砚一把抱起安安,视线跟他保持平视,笑着问道:“你想表演什么?”
陆佑安只在周岁生日宴的时候见过杜文砚一次,但是他并不害怕这个把自己抱起来的爷爷。
“翻筋斗!”
老人们怕冷,大家都聚在有暖气的大厅中,围成一个圆圈,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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