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一个区区小道,又懂什么情啊爱啊的。”道长飘来荡去,不理她了。
两个心高气傲的人,磨合起来总是要有点火花的。
这几天,烬忙着族里的事,云起不见人影,都是塞勒斯陪着姜娆在外面奔走。
冷风像刀子呼呼的刮,她把自己捂成了个粽子,搓搓手跺跺脚,在领地的边界处逡巡。
“最近金鬓族闹了一场内乱。”塞勒斯开口道。
“因为你吧。”姜娆头都没抬,那根树枝在地上戳来戳去,然后用手指捻起戳出来的土看了半天,是黄土。
“也不全是,希拉的统治比较强硬,下面附属的部落有怨言很正常。”塞勒斯跟在她后面,高大的身影站在风口处,罩住了她,帮她挡着风。
“那,我们部落要来新人了?”姜娆一向聪明。
“投奔我的大多是些活不下去的小型兽人,他们虽然不擅长战斗,但开荒放牧、纺织建筑都很在行,不应该被人看不起。”塞勒斯认真道。
姜娆回头看他,笑道,“我们部落想要发展,就不能只有御敌的战士,发展部落,储备资源,修建工事,都需要人手,他们当然不会被看不起。”
“你在干什么呢?”塞勒斯环臂附身,询问道。
“我在想,在无法分辨方向的情况下,我要怎么才能挖条地道去正确的地方呢?”姜娆托着腮帮子,喃喃道。
塞勒斯一听她想要挖地道,就知道她又和自己想到了一起。
明年春天要想避免一场恶战,就不能让对方休养生息,得提前断了大石河族的后路。
“我原本是想在临入冬时,一把火烧了他们储存食物的洞穴,到时候,就算有人想要支援,也得顶风冒雪,很难找补。”塞勒斯眼底眸光微转,忽然笑了,“没想到,你比我更狠绝,想要搬空。”
兽世打仗一向肉搏,很少智取,这就避免了很多伤亡,她在这块也算是天才了。
“我就当你在夸我。”姜娆哼了一声。
“兽人的鼻子很灵,只要让人在地面上留下气味,就算在地底也能闻见,就可以辨别方向。”塞勒斯望着她,深邃的眸光似乎比平时更深沉一些,“这事只要动作快,这些气味就不会被注意到。”
姜娆朝大石河部落的方向幽幽的一望,“那就让他们后悔把这块贫瘠坚实的碎石地留给了灰豺部落,自己却抢占了这么一片肥沃松软的黄土地去吧!”
塞勒斯垂眼看她,少女嘴角含笑,热烈强大美丽,永远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似乎与他一路同行的人就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所谓情爱,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雌主当然会有很多伴侣,怎么一个结印就会让傲气骄矜的云起这么方寸大乱呢?
云起的心里装的下碧海蓝天,真的就这么容易被一个小雌性给占满了吗?
塞勒斯之前的目光,从没为哪个雌性停留过。
所以作为一个从没吃过爱情的苦的单身兽,他十分自信的认为,自己绝对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