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上,云彻正在操练禁军。
他一回京就接了这等差事,自然引来大批人的嫉妒,以及拉拢。
这些日子,每日进出云府的人络绎不绝,一大半都是找他。
相反,父亲云衡因交出了大半的兵权,反而感受了一把人走茶凉的冷待。
“彻儿,听闻你与太子殿下私交甚密。”今日传旨太监刚去,云彻就被叫进了书房。
“还好。”
“你也知道,皇上向来对云家有忌惮。当年为父手握重权时,皇上虽对我有猜忌,但因我不与众皇子结交,陛下并未发难。”
父亲三言两语便点醒了云彻,他沉着脸,谨慎聆听教诲。
“你如今掌管着禁卫军,也就是掌握了皇城的命脉,皇上因释了我兵权,怕云家心生不满,这才给了你这差事,你若与某个皇子交往过密,你让皇上怎么想?”
“儿子知道了。”
云彻从书房出来,回绝了明乐好意,午饭都未用便来了校场。
初春,暖阳当空,风却依然冷冽。
云彻站在看台上,望着场内机械操训的禁卫军,俊朗的脸上蒙上一层阴霾。
“停!”
云岭军要都像他们这般懒散,早被打趴下了!
“都没吃饭吗,给我拿出点气势来!”
“是!”
“一……二……”声音震彻校场。
三皇子明宇一进校场,就听到云彻训斥禁卫军,不禁抚掌而叹,“都说云少帅治军严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云彻回眸,见是三皇子,上前参见,“云彻拜见三皇子。”
“云少帅不必多礼。”明宇扶他起身,与他并肩而立,看着台下整齐划一的动作,不禁笑道,“是比先前有规矩多了。”
“三皇子过誉。”
“我近日在操习箭术,听闻少帅箭法精妙,可百步穿杨,不如,我们比试一场?”
明宇自知不是云彻对手,只不过借此机会拉拢他,与他搞好关系。
“那,云彻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当即取了弓箭来到靶场,云彻随意拉弓,嗖嗖几下,四五只箭发了出去,个个正中靶心。
明宇朗声笑道:“好箭法!”
说话间,他拉满了弓,认真地瞄准红心。
说起来,他的箭法也不差,五只中了四只,还有一只在靶心边上。
云彻恭维了几句,明宇趁机向他讨教箭术,两人的话题便多了。
在云彻看来,这本是寻常的交往,可偏偏落在明乐眼中,就变了味!
没错,明乐本想刺激云彻,让他吃醋,特意带了几个美艳宫女作陪,去禁军校场找他显摆。
可谁知,他一进去却看到云彻跟明宇有说有笑!
最可恶的是,明宇装出一副不善射箭的模样,云彻为了帮他摆正姿态,不得不亲自上手。
靠,早上才睡了他,下午就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
妈的!明乐一摔袖子,快步上前,一把打开了云彻放在明宇胳膊上的手。
云彻冷眸微凛,唇角下压,脸色明显不悦。
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不得不行礼,“参见太子。”
明宇也忙放下弓箭,“臣弟参加太子殿下。”
明乐冷横云彻一眼,随即开口质问明宇,“三弟好兴致,我记得早朝上,父皇曾让你彻查大理寺劫狱之事,你可查清了?”
“太子,此事臣弟已差人去办了。”
“父皇让你亲自查办,你假手他人,该当何罪!”
见他震怒,明宇单膝跪地,“是臣弟的不是,请太子责罚!”
“还不去查!”
明宇再三谢罪,见太子怒意翻腾,只能先行离开校场。
走到校场大门,明宇回眸,见明乐正趾高气昂地训斥云彻,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哼,不到继位那天,都不知鹿死谁手!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