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胡惟庸,与公子同乡,乃濠州定远人,如今在元帅府担任奏差。”
“什么?你就是胡惟庸!”
郭洺听到这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将对方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口中啧啧称奇。
想不到啊想不到,另一个时空里中国历史上的最后一位宰相,居然在自己手下任职,而且这么久了,自己居然一点也没察觉。
胡惟庸愣了愣,有些不解道:“公子以前莫非听过在下的名字?”
“这个嘛……倒也没有,不过我看小胡你仪表堂堂,仿佛有种一见如故之感。”
郭洺摇了摇头,笑着道:“嗯,你方才那些建议说得很好,如此年轻便才华横溢,只做个小小的奏参,实在是屈才了,这样吧,从即日起,本公子升你为集庆路总管,你看如何?”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胡惟庸闻言,一时间竟呆立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李善长见状,忙提醒道:“惟庸,还不谢过公子!”
“多谢,多谢公子!”对方如梦初醒,立刻跪下身道谢,也不管郭洺叫大帅了,改口叫对方公子。
通常来说,只有与郭洺关系非常亲近的臣下,才有资格叫他公子,其他一律只能叫大帅。
不过此时的郭洺,听了胡惟庸的称呼,脸上却并没有什么异样,反而朝对方点了点头,笑着道:“小胡,今后要好好干,不要辜负本公子的提拔。”
“公子放心,在下一定鞠躬尽瘁,肝脑涂地,以报公子大恩!”
胡惟庸闻言,赶忙继续磕头道。
…
八月底,桂花开落,天气越来越清凉。
“什么,公子,您要统兵北上?这,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啊。”
眼看江北局势越来越恶化,留守和州的汤和不断派人送来求援信,金陵这边,为了鼓舞士气,郭洺几经犹豫后,最终决定亲自动身北上,以期一举荡平反叛势力。
但是此举很快便遭到了李善长、胡惟庸等人的反对,众臣反对的理由也简单,因为他是三军之主,是大伙的主心骨,绝对不能有任何危险。
“是啊,公子,古人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身份尊贵,怎么能以身犯险呢?”
“没错,依我等看,大帅还是派一位将军北上平叛,这样更合适些。”
议事大堂,众臣纷纷开口劝说。
然而郭洺既已下定了决心,又岂会被众人的三言两语改变主意,摇头道:
“各位不必多言,本公子决心已定。即日起,由李善长、胡惟庸,替本公子代为执掌内外一切政务和军务,凡是南边徐达、胡大海、常遇春三位元帅发来的请求,一律照准。”
“这……”李善长闻言,只觉郭洺交给自己的权柄实在太重,心中隐隐有些不适。
一旁的胡惟庸却是大喜,忙扯了扯李善长的衣袖,接着主动跪下道:“多谢公子信任,惟庸一定不负公子所托!替您把内外军政处理得稳稳当当!”
郭洺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敢放权自然有敢放权的道理,话说李善长,自打上次在濠州给朱元璋叫门的事,被他狠狠敲打过一遍后,就对他忠心耿耿,从不敢有什么僭越的地方。
至于胡惟庸,对方一个刚被他提拔的新人,不管在文官还是武将中都毫无根基,郭洺并不担心对方会闹什么幺蛾子出来。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个点道理他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