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胜孰负,尚未得知。”
“啧,这么快就打起来了。”郭洺咂了咂嘴,接着本想问问对方孙玉笄的事,犹豫了片刻,却又改口道:“烟儿和胜子到哪里了,可渡过长江了么?”
“公子不用担心,主母和冯将军如今已过了镇江,再过几日就能到金陵了。”
吴弛从前本是在濠州做胥吏的,迎来送往、察言观色的本事十分过人,说到这里,见郭洺张了张口,似还有话想说,眼珠子转了转,忙试探着问道:
“公子,前几日那些姑娘,末将已让人在城里择了府邸,将她们安置妥当,您看是您亲自过去一趟呢,还是末将差人把她们领过来?”
“咳,咳咳……还是你去把人领过来吧。只领那位姓孙的姑娘就行了,其他人姑且养着。”
郭洺一只手放在唇边,咳嗽了几声,接着叮嘱道:“记住,此事不可外传,免得坊间议论,尤其不能让烟儿知道,明白么?”
吴弛抱手道:“公子放心,末将绝不会走漏风声。”
郭洺会心一笑,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可以退下了。
…
要说吴弛办事,着实有效率,只半个时辰不到,对方便让人用轿子,将孙玉笄抬进了镇南王府,领到了郭洺的跟前。
“公子……”
孙玉笄的打扮,与之前无二,仍是头上梳着垂挂髻,身上穿着天青色的袄裙,弱柳扶风、亭亭玉立。
只是她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憔悴了不少,蛾眉颦蹙,睫毛间隐隐挂着晶莹的泪珠。
郭洺见状,心中顿生怜惜,忙开口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莫非吴弛的人招待不周,委屈了你?”
“不,不是的,吴将军的人对奴家很好,衣食住行,皆不曾怠慢。”
孙玉笄闻言,一面用衣袖轻轻拭泪,一面摇头道:“奴家这是见到公子,喜极而泣呢。这几日来,公子一直不曾来看望奴家,奴家还以为公子已把我忘了,为此忧心如焚,食不甘味。”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谁欺负你了。”
听完对方解释,郭洺哭笑不得,虽不知对方此话是真是假,不过他还是因此感到心情愉悦,伸了伸手,示意对方走到自己近前,柔声道:
“玉笄,看你的模样,想来出身必不贫寒,可会学人吟诗作赋么?”
“回公子,奴家略知一二。”
孙玉笄微微颔首,见郭洺身旁的书案上放着纸墨笔砚,于是就着白纸,提笔写下了一行诗字。
“‘山遥云没树,日夕水腾烟。空掠孤鸿影,迟无薄幸笺。’好字,好诗,真才女也。”
郭洺拾起对方写的字,仔细看了一遍,吟了一遍,发现她字迹妍秀,诗句写的也不错,忍不住夸道。
对方闻言,低下头,语带娇羞道:“公子谬赞了,奴家些许认得几个字罢了。”
“你既会吟诗作赋,可通音律,会丝竹管弦么?”郭洺继续问道。
孙玉笄闻言,向着周边环顾了一阵,点头道:“这个奴家亦知道一些,只是此处没有乐器,不能为公子演奏。”
“音律你懂,那舞蹈你肯定也懂了……”见对方没有否认,郭洺心中吃了一惊,好奇道:“你还懂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