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承安从一个白斩鸡,教成了现在英气逼人的修韧少年。
随着承安的成长,宛若觉得,他身上隐隐有了一股子凛冽之气,他很出色,柳彦玲说的不错,如果除去赵睎皇子的光环,两人真较量一番的话,论文论武,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只可惜……
赵睎,宛若对他的感觉有些复杂,从小时候一起长起来,他又经年如一日的讨好她,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稀罕的物件,凡是得了,必要收起来,等她进宫去或他出宫来带给她,他还是那个宫里人人惧怕的魔星,可在她面前,却始终像一个乖巧的小白兔。
如果一个人哪怕他是一个孩子,数年如一日的对你好,真心实意的对你好,宛若即便是个铁石心肠,也不可能没有丝毫感动,只是她着实不该和赵睎有太深的牵扯。
这几年,京城虽看似平静,其实私底下已是暗潮汹涌,即便身在闺中的宛若,也知道一些,几位皇子争来斗去这些年,皇上那边依然不动声色,太子依然是太子,皇子依然是皇子,王家却被直接推倒风口浪尖上。
她偷偷听娘和她爹私下里忧虑过,说当年瞧四皇子的势头,十拿九稳了,这几年,却越发不像那么回事,看上去,皇上依然对王家恩赏不断,四皇子也颇受重视,可是十一皇子赵睎却忽然一下跳脱出来,大有后来者居上的态势,因此宛若和赵睎走的太近,从哪儿说都不大妥当。
宛若忽然发现,长大了比小时候更要麻烦,而且以她现在智商,别说那些大人,就是承安和赵睎的心思,她都猜不透了,无论宅斗,宫斗,阴谋诡计,她一个现代人远远不是古人的对手,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其实她也不是怕别的,就怕一旦有什么变故,自己的小命不保。
宛若手里的帕子被赵睎抽走,便去擦汗,宛若一把抢过来,白了他一眼,把丫头捧着的帕子甩在他身上,走到承安身边,抬手给承安拭去额头的汗,承安低头看着她,眸光柔柔,仿佛阳光下的缓缓流动的春水。
柳彦玲和赵睎站在一边,两人都有些呆楞的看着这姐弟二人,柳彦玲心里说不上个什么感觉,自是知道他们姐弟感情好,四人又是自小一处里长大的,这场景论说也瞧的多了,可每每两人在一起,总有一种奇怪紧密的氛围,绕在她二人身边,她和赵睎被排拒在外,想插都插不进去。
赵睎的目光定定落在宛若身上,虽然她身姿抽长,变得窈窕婉约,可在赵睎的印象里,还是和过去的宛若一模一样,赵睎心里永远记着的,是那个初见的宛若,那个冰天雪地里,抱着自己大哭的宛若,随着他们长大,那些影子不仅没有变淡,反而愈加鲜明,鲜明的几乎刻骨铭心。
宛若踮着脚,把承安的头上的纶巾整理好,退后一步看了看,才满意的点点头,这小子这几年越长越好,而且,跟吃了增高剂一样,几乎超过了自己半个头还多。
宛若很喜欢打理承安身边的事,小时候用一种打扮洋娃娃的好玩心思,年头长了就成了习惯,宛若有时候总想,要是自己不嫁人就好了,就这么在家里过一辈子,可惜事与愿违。
想到这些,宛若眉头一皱,顿时没了再玩乐的心情,扭头道:
“咱们回去,出来的时辰不短了,回去晚了,家里人恐忧心”
声音有些闷闷的,赵睎拍拍胸脯:
“有我在怕什么,大不了我去你们府里和老太太说说去……”
他身后的太监小春子急忙上前低声提醒:
“可是真该回了,皇上哪边说不准要寻十一爷的……”
话没说完就吃了赵睎一瞪,支支吾吾不敢再说下去,赵睎不满的道:
“宛若,这一晃咱们小半月没见,好容易出来碰上了,怎的这会儿就要回去,你不是还没骑马吗,我的黑旋风给你骑好不好,咱们再呆一会儿”
宛若心一动,瞥了眼那边的大黑马,比起承安的闪电,她其实更喜欢黑旋风,只可惜始终没得机会骑它,承安皱皱眉:
“黑旋风性子太烈,是刚驯服不久的野马,若若还是骑我的闪电妥当些。”
柳彦玲笑道:
“宛若的骑射可是承安哥哥一手教出来的,我爹上次见了,说比我都强远了,承安哥哥放心啦!没事的。宛若,索性咱俩今儿也赛一场,压个好玩的彩头,对,就赌你屋里博古架上那套十八铜人像如何?”
宛若被她带起了兴致,痛快的点点头:
“好,就赌那个,你赢了,那套铜人就是你的,可你要是输了怎办?”
柳彦玲外头想了想:
“输了,就把我桌上哪个青玉的笔筒给你,如何?”
“好,你可不能反悔?”
“绝不反悔”柳彦玲抬手一指赵睎和承安:“十一爷和承安哥哥做见证”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偶发疯,同时开了三个坑,因此三更神马的就成了浮云,大家理解理解……
ps:从今天起,每天固定更新时间,晚上19点,留言尽量送分,谢谢亲们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