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别的姬妾那里绝少涉足,可她的肚子就是不争气,别说她,就是她娘家那边也急的不行,寻了不知多少生子的秘方,偷偷送进府来,也不见有儿效用。
好在王爷常年在兵营里呆着,身边虽有几个侍奉枕席的丫头,却至今无子嗣,想来是怕王妃无所出,先有庶子不妥,便是睿亲王好脾性的体谅她,可这六年间,亲王府没个子嗣,也有点说不过去。
不说别人,就是太后和皇上那里就问过不知几次,府里的姬妾,每年塞进来多少,后院里,环肥燕瘦,姹紫嫣红,虽不见王爷特别宠着谁,可这哪儿事儿谁也拿不准,若是哪个姬妾有了身子,说不定王爷的心就变了样儿,她王瞬清没什么,身后可还有王家一族人呢。
谁不知道将来若是四皇子大事不成,指望着睿亲王,说不得还能保得王家根底,这是一条救命的绳索,因此放不得。
可越是着急,越没有,久而久之,反而成了一个心病累在心里,块垒难消,日久年深,这身子便越发不中用了。
睿亲王此次回京,便因为王妃的病,本是从年前小寒时起得症候,进了正月,眼瞅着好了些,睿亲王才去了清江,那知道才过了两月,京里便来信,说王妃的病不大好,因此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前几日才进的京,瞧过王妃,精神的确不如正月的时候,却也没像信里说的那样重,进宫见了太后,才知道是太后寻了这个借口唤他回来,是想着再给他娶两个侧妃进府。
皇兄也说他如今年纪不小,及早有个子嗣,承继皇家血脉是大事,把八皇子赵旸调去了清州历练督军,竟是要长久把他留在京里,经年兵营旷野里骑马练兵,难免心情不适,今日见天气晴好,就来郊外骑马散心。
还没进校场,就听见里面的喧闹声,询了门口的侍卫,才知道是小十一和苏柳两府里的姑娘,在里面骑马射箭,自己进去,他们难免拘束,正想避开,却听里面传出来惊呼声,正好救下惊了马的宛若。
虽说事情凑巧,可却真和这丫头有些缘法,赵琅还记得,昔年也是他把这丫头和小十一,从冰天雪地里救回来的,不过这丫头怎么还是这般,怎么说呢,不消停,明明看上去是个异常稳重的大家闺秀,可内里的性子真真难说。
也曾略听王妃提过几次,说这位表妹被老太太宠惯着,宫里的贤妃娘娘护持着,和翰林府的柳家丫头成了手帕交,加上小十一和她亲弟弟承安,竟是把那骑射弓马,本该男孩子的事,学了个道地,淘气非常。
以前听了,不过一笑,今儿一瞧,真是个不省心的丫头,扫了眼场中正中红心的白羽箭,又点点头,骑射的确学得好,估摸好些男子都不如她,赵睎道:
“亏了王叔今儿过来,不然我的罪过可大了”
说着,瞧着宛若犹自后怕,却想起来什么,冲宛若眨眨眼,宛若和他的眼神一对,就明白了彼此的心思,上来又是规矩一福,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这件事,本是宛若莽撞,不干他人的事,若让老太太和贤妃知道,少不得要问下人们个侍奉不周之罪,因此因此……”
说着,目光有些闪烁,柳彦玲却上来大喇喇的道:
“因此拜托王爷,千万别把今儿的事说出去,若是大人们知道,我和宛若以后再想出来骑马,可万万不能了”
这才是真话,睿亲王嗤一声笑了,扫了宛若一眼:
“原是怕这个,什么怕下人受责罚都是幌子了?”
宛若脸红的低下头,睿亲王笑了笑:
“罢了,今日便当本王没来过这里,不过,你们以后万不可如此莽撞,真出了事,可就是要你们小命的大事……”
赵琅略嘱咐他们几句便走了,睿亲王刚走,柳彦玲就悄悄凑到宛若耳边道:
“睿王爷真是风度翩翩,气宇不凡是不是?我听说,在清江那边,只要王爷一上街,大姑娘小媳妇儿都偷着瞧呢“
“噗……”
宛若刚吃进去的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瞄了眼旁边的承安小声道:
“比我家承安还风度翩翩,气宇不凡?”
柳彦玲脸一红,扭过去不理她了,如意把茶盏接回去道:
“时辰不早了,可真该回去了,要我说,以后这马姑娘还是少来骑!回头姑娘真有什么闪失,奴婢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老太太砍的……”
絮絮叨叨的,直到宛若上马车回转,才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