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待在外面强。
许棉小爪子并排放在前面,脑袋搭在爪子上,一上午的惊吓以及来自疯子一样的傅先生的恐吓,让他很是疲惫。
现在暂时放松下来,小脑袋一点一点,很快在这个幽静的角落里睡着了。
*
晚上。
整个别墅灯火通明,富丽堂皇。
左寻从外面风尘仆仆回到别墅,在客厅没找到人,转而上到三楼。
守在三楼门口的下人看到左寻,恭敬地弯腰让开,放他进去。
左寻对三楼明显再熟悉不过,没有四处张望,稳重地朝目的地走。
越往前走,左寻听到了压抑的闷哼声,心想家主这是又发病了。
来到露天泳池,看到水池里脸色发白的男人,一时没上前,而是站在原地。
水池里的一幕异常荒诞离奇。
傅闻礼裸着上半身,此时仰靠在水池的池壁上,面色发白,明明是快要入冬,脸上却不断冒出汗珠。
眉头紧锁,额头上的青筋狰狞万分,俊美的脸庞在灯光照耀下,如同从池水中爬出来的厉鬼,十分可怖。
更加骇人的是男人的下半身。
傅闻礼的下半身隐没在池水中,一条巨大的蛇尾安静地铺在水池底部。
蛇尾从男人腰部延伸至尾尖,黑色鳞片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光滑发亮,灯光经过池水的折射照到这些鳞片上,呈现出诡异的美感。
左寻对这场面司空见惯,静静站在水池边,垂眼注视地面,毫不逾矩。
傅闻礼平静下来后,向左寻所在的位置投来目光。
“出来了?”
左寻点头,立刻往前,把纸质报告递到男人的手上。
傅闻礼拿过这份报告,在封面几个黑体加粗的字上停留一瞬,慢慢地翻看。在最后一页结尾处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眼中笑意浓郁却不达眼底,语带讥诮。
“真有意思。”
“你说是不是,左寻。”
跟在傅闻礼身边多年,左寻清楚知道这话不能随便接。
默默低头,没有回答傅闻礼的突然发问。
没得到回应的傅闻礼不在意,反正他也没想真让这个面瘫下属说话。
病态苍白的手指捻着最后一页的边角,动作轻柔,好似在呵护爱人一般,温柔缱绻,但周身气压越来越低。
“你先下去吧。”
左寻保持着面瘫脸,一言不发地准备离开。
“等等。”
身后传来傅闻礼的声音,听不清其中的意味,“给小蠢猫点吃的,别饿死了。”
仿佛大发慈悲,施舍给路边流浪的小猫小狗一些饭食。
下一句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毕竟,留着还有用呢。”
“是,家主。”
等到左寻走后,整个三楼只剩水池中的男人。
傅闻礼注视恢复平静的水面,透过水面看向下方丑陋的蛇尾,目光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