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同地点头:“确实不好。”
“所以我改变主意了,等我找到他,我就把他关起来,让他再也跑不出去。”
许棉默默给这位不知名人士点了根白蜡烛。
哎,惹谁不好啊,惹个疯子。
“再把你也关起来。”
许棉懵逼:“……”
之前觉得这蛇不吃他还挺好的,原来憋在后面呢,关键是他们两人的私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不能因为他长得像那位故人,这疯子就恨乌及乌吧。
许棉现在严重怀疑,那位逃跑的大骗子是因为忍受不了这人的疯言疯语,所以才跑路的。
这搁谁谁不跑啊!
过了一会儿,傅闻礼可能是觉得门口这个地方不舒服,在地上缓缓滑行,鳞片间由于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爬到房间中央的空地,重新换了个姿势,不过依旧把许棉绕在中间。
许棉警惕地关注大黑蛇的动向,趁对方还在调整,右前爪慢慢探出爪尖,仿若不小心般,在爪子下面的蛇鳞上划了一下。
漆黑如墨的鳞片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仍旧光洁如新,许棉觉得自己好像在划一块坚硬的钢铁。
完蛋,他放弃偷袭了。
傅闻礼冷眼旁观,这只蹬鼻子上脸的小蠢猫,还敢用爪子试探,该不该说胆子挺大呢。
一张纸可证明不了什么,惹他不高兴,他才不管什么关系,分分钟解决掉。
不过,啧,算了。
许棉不知道傅闻礼一晃而过的残忍想法,这下完全老实地趴在蛇身上,活像一块黄褐色的水泥砖头,两眼空空。
不甘寂寞的傅闻礼用尾巴尖怼了怼许棉的小屁股,成功接收到许棉敢怒不敢言的情绪。
“你想偷袭我?”
许棉:“没有啊。”
蛇嘴咧开,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你力量太弱了,那么轻的力道,挠鳞片是没用的。你可以试试趁我不注意,攻击我的眼睛和颈部,最好是用你那聊胜于无的爪子。”
“当然,你再往后退一点就是我的腹部,打那里也可以,都很有用的。一会儿我就要休息了,你可要把握机会。”
许棉:无助地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疯子。
傅闻礼很开心,仿佛许棉的恐惧就是他的快乐源泉,“你不想试试?”
许棉面上疯狂摇头,目光前所未有的坚毅,努力说服:“傅先生,我不会伤害您的。”
不会伤害你的。
时隔几十年,同一句话出自不同的人口中,好像时光长河里,两辆来自不同方向的列车同时呼啸般驶向中间的站点,而那里只有傅闻礼一人在原地等待。
扁平的蛇头停在半空,眸光骤然缩了下,森冷幽然的瞳孔散发出波光,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小猫。
蓝眼睛灵动明亮,傅闻礼在里面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个他一直厌恶的、丑陋的、引以为耻的身躯的倒影。
“小骗子。”
许棉:?
傅闻礼说完,把硕大的脑袋搭在许棉旁边,蛇眸紧闭。
“睡觉,不许说话,再多说一个字,明天就把你丢进蛇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