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果然就是一个昏君,连区区女色之欲也不能克制。”
正在审阅奏折的崔岑闻言,手中的笔微微一顿,微微皱眉,却没有说话。
一旁的崔智灏听到崔智瀚这个消息,脸色却有些难看。
他一早就在打崔玉颜的主意了,没想到这刚刚养熟的瓜,还没等去采摘,却便宜了那昏君赵信。
“哼!”
崔智灏一声冷哼,转头却看见崔岑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只得忍住心中的恼怒问道:“父亲,此事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崔岑摇摇头,心中隐约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却一时说不出来。
只能皱眉道:“没什么,只是感觉有些奇怪,以赵信那小儿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不该如此没有警惕之心才对。”
崔智灏闻言神色微变,惊道:“难道说那赵信是看出了我们的谋算,故意示敌以弱?”
“切!”
不等崔岑开口,崔智瀚便先不屑的一声嗤笑,“什么示敌以弱,二弟,你也太高看那昏君了,在我看昏君说到底还是昏君。
之前不过就是心血来潮罢了,现在美色当前,他还能有什么警惕之心。”
说着又嘲讽的看了崔智灏一眼,笑道:“别说他了,就是二弟你之前不也是呵呵……”
崔智灏闻言脸色一冷,正要开口,崔岑忽然冷着脸一敲桌子,发出咚的一声。
随即目光冷冷的一扫二人。
两人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开口。
崔岑这才轻哼一声,从二人身上收回了目光,眼睛微眯,有意无意的看向了兴庆宫方向。
“示敌以弱吗?这是不是太拙劣了点?”
虽然心中疑惑,但随即还是摇摇头把这事放到了一边。
这事到底是小事,送崔玉颜进宫本来就是一步闲棋,也没抱多大希望。
现在更让他在意的是别的事。
崔岑再次低下头看向面前的一份,不,应该说是一堆奏章,脸色阴沉如水。
这一堆奏章内容不是别的,几乎清一色都是求援的,除此之外就是战败的。
“一群废物!”
南家,南苍同样也收到了从各地传来的战败消息。
身为掌握天下兵马的太尉,他虽然对如今大秦武备的废弛有所预料,但是却没想到七王之乱便是如此一片哀鸿遍野。
各地朝廷势力在各路反贼面前居然毫无招架之力。
这些废物都是吃屎的吗?
“太尉,门外有宫里的人前来传旨,说陛下召见!”
就在南苍对着地图和一封封迷信发飙的时候,南府的大管家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南苍闻言一怔,“陛下召见,难道陛下竟然也收到消息了?”
南苍微微有些意外。
各地战败和求援的消息连他这里都刚刚才收到。
皇帝居然也同时,甚至早他一步知道了。
文官方面是不可能告诉皇帝的。
军方和勋戚同样不可能。
“看来陛下的触角也开始越伸越长了。”
南苍嘴角不由自主的浮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不过只是一闪而逝,随即便吩咐道:“备马,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