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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远撇嘴。
他吃过了午饭后被大哥给教育了,所以这会儿当然是不敢多说话。
纪瑾年把他们的眉眼官司都看在眼里却默不作声,等吃了单饼卷土豆丝的时候,纪瑾年眼神里闪过了诧异,看向江青皖的目光更是幽深了几分。
江青皖如芒在背,人都要暴风哭泣了。
大哥你能别给我压力了么?
我都不敢吃饭了!
这一顿饭可想而知的被众人认可而欢迎,饭菜再一次被洗劫一空。
这对一个做饭的人来说,自然是及其开心的。
照例收拾完了厨房后,纪瑾年反倒是叫了纪修远出去。
江青皖略微有些不赞同的看了一眼纪瑾年。
“外面冷,冻生病了不太好。”
纪修远诧异的看向江青皖,不知为何,这心中竟然隐隐有些开心。
“没事,就出去一下。”
他急忙开口。
江青皖想了想,转身拿了一件破袄子披在纪修远的身上。
“快点回来,小孩子不经冻。”
人家到底是孩子的父亲,江青皖也不好多说什么,嘱咐一声就回去了。
纪修远抿唇,看着江青皖的背影出神。
纪瑾年看在眼里,随后淡淡道:“走吧。”
“好。”
大雪封山的天,晚间雪又飘飘洒洒落了下来,纪瑾年走在前头,纪修远跟在身后,距离屋子有了一段距离后,纪瑾年这才止住脚步,转头看向孩童。
“这半年,每一次我回来你们都报平安,但我也知你们生活的不易。”
就这么一句话,让小小少年的眼中有了一丝湿润。
他故作坚强的摇头。
“没事的……”
纪瑾年叹息了一声,随后伸出手摸了摸纪修远的头。
“修远,你该知道的,我眼下也无能为力。”
曾经堂堂的国公府三少爷,盛京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但最终却还是败给了现实。
当定国公府被满门问罪,当家族所有人均被问斩,那狗皇帝却为了存一个伪善的良心放过了他们叔侄四人后,他们的世界,变了,也崩塌了。
可以说,曾经有多么的骄傲,那么现在便有多么的悲苦。
曾经肆意张狂的少年郎为了护住兄嫂留下的血脉,不得不褪去了他所有的张狂,甚至还要扛起照顾孩子,养家的重担。
江青皖的出现,或许对纪瑾年来说是一种羞辱,但若是换一个思路去想,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救赎呢?
他每日在矿区里干着最累的活,拿着最少的铜板,甚至还是不是的要被人给找茬揍一顿,即便是知道孩子们遭受着虐待,却仍旧是没有办法。
因为,若他要带着孩子们走,矿区那地方……对孩子们来说,无异于是更凄惨的修罗场!
本这一次回来,纪瑾年是打算好好警告一番江青皖的,又或者想干脆妥协,任她予取予求,只希望她能对孩子们好。
可所有的心理建设,在短短一日的接触下,却让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女子,必然不可能是那自私自利的江青皖!
这也才有了他会把纪修远叫出来询问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