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消逝在苍茫的暮色庄园中。
望着他的背影,叶迦南心中充满了疑惑:“爹爹,这个人,他是东平东陵卫的镇守督察?怎么好像有点。。。有点怪怪的?他的年纪不大,怎么能当了同知镇督?他是什么来历?”
叶剑心勉强地笑笑,他沉声说:“南南,这个人。。。这人是个疯子!今后,你倘若在外边碰到他,莫要理会,他说的什么疯言疯语,你也莫要信他的。”
“疯子?”
叶迦南回想起来,对方眼中泪光闪动,那是一双蕴含着无比深情、令人震撼的双眸。这位孟镇督举止谈吐都正常,目光明澈,绝非疯癫之辈。不过看着父亲的脸色,她也不敢再问,只是清脆地说:“好的,爹爹放心,南南知道了。”
“好的,南南,你且先回去休息吧。用膳以后早点休息,莫要熬夜读书伤了神。”
叶迦南应声退下了,心中却是疑惑丛生。她隐隐感觉,今天的场面很不对,里面藏着的内幕很深。
“好久没见爹爹生气了,也好久没人敢惹爹爹生气了。那个姓孟的镇督,他为什么要叫我大人?为什么要对我行礼呢?真是很奇怪呢!”
叶迦南心中挥之不去的,始终是那个英俊男子悲伤的双眸,那真切的深情便如海一般无边无际,令她深深迷醉其中,砰然心动。
对那个被父亲说成疯子的男子,她不但没有厌恶,反而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奇和亲切感,至于为什么,那却是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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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叶家出来,回到了总署宅院中,孟聚心灰意冷,连饭都吃不下了,他坐在窗前静静看了一宿的雪景。直到拂晓时,他才披衣上床。
第二天午后,有一个陵卫军官进来通知孟聚,说总镇白无沙有请。
孟聚睡得正迷糊,发呆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他爬起身匆匆穿好了衣裳洗漱了一番,跟着来人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径直将他送到了总署东南角某处警戒森严的官衙里,那陌生军官领着孟聚一路进去,却见白无沙正在房间里批阅着公文。
“卑职孟聚参见总镇大人!”
白无沙的态度很和蔼,他停下批阅公文,直呼孟聚的名字:“孟聚,进来坐。你刚任了东平陵卫同知镇督,任命书刚刚发下去,你收到了吧?”
说起这事,孟聚就一头雾水,全世界人都知道自己升官了,唯有自己不知道。
“这事,有人是跟卑职说过,但卑职自己却还不很清楚——那任命文书,我这边还没收到。”
“咦?这就稀奇了。”白无沙面露惊讶,他提高了声量:“来人!”
一个侍卫军官应声踏入:“总镇大人?”
“去廉清署查一下,东平行省孟聚同知镇督的告身和任命文书发下去了没有?发到谁手上了?”
那侍卫军官领命而去,很快就回转:“大人,已经查到了。廉清署那边报告说,告身和任命书都是当天就发下去了,给东平陵署的那份文件按正规用驿站发过去了,但是给孟镇督本人的告身和任命书因为找不到孟镇督,他们只能交给了孟镇督的随从。签收的人是东平陵署一位名叫吕六楼的侯督察,他说保证会将东西交到孟镇督手上。”
“找不到孟镇督?”白无沙诧异道:“孟镇督不是好好地在我们总署里呆着吗?”
“但廉清署不知道!他们说,没人跟他们说过这事,他们根本不知道孟镇督在哪住。”
“真是乱来!行了,你出去吧。”
白无沙叹口气,他对孟聚说:“南木受了伤,总署就瘫痪一半了,乱七八糟的。很多事,以前都是他负责的,现在没人交接,都得搁下来了,仓猝之间也不知道找谁顶上,真是头疼。”
孟聚理解地点头,因为陵卫工作的特殊性,象南木鹤这种中枢助理的人选,还真是不好办。他的官虽然不高,但总署里的所有中枢机密他都知情甚至要协调指挥,这个要害岗位,不是能随便找个人就替换的。
“希望南木大人能尽早康复,回来给大人您帮忙吧。”
“诶诶,”白无沙连连叹气,却是进入了正题:“孟镇督,往常的任前谈话,该是你任命前就跟你谈的。但你也知道,前两天署里的状况不很正常,我这边事忙也乱,直到今天才抽得出空来,希望你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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