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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 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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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锁拿进京问罪的。

    促使朝廷这样做,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要安抚六镇大元帅拓跋雄。

    孟聚擅斩长孙寿,这很明显会激怒拓跋雄。现在朝廷的局势很微妙,与慕容家的内战一触即发,在当道诸公心中,他们最怕的就是拓跋雄到时会趁火打劫,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趁机南下。

    尤其是拓跋雄出击武川,毫无理由地击杀东陵卫的江镇督后,朝廷对拓跋雄的忌惮更深了。这人跋扈至极,朝廷的王法律令已经无法再约束他了,朝中几位重量级大佬都认为,当前朝廷力量不足,最要紧的是要稳住拓跋雄,最好是将他争取到支持朝廷一边来。为了这个目的,为了向六镇大元帅示好,牺牲个小镇督算什么——虽然大家也是心里没底,这样到底能不能稳住拓跋雄,但起码,当务之急是不能激怒他。

    但当孟聚出击武川一举消灭四个边军旅的消息传出,洛京朝廷集体失声。景穆皇帝和朝廷大佬们才知道,那个本来以为可以牺牲的小同知镇督原来竟是这般有分量。既然孟镇督显示出了能与拓跋雄正面对抗的能力,朝中大佬们立即就改变了主意:与其牺牲孟聚来哄着拓跋雄,倒不如扶持孟聚来牵制拓跋雄好了。

    长孙家虽然故旧很多,在朝中势力也很大,但在关系整个大魏朝社稷安危的大事面前,这又算得了什么?在得到北疆战况消息的第二天,朝廷迅速做出决定:东平孟镇督为朝廷铲除了败类长孙寿,对此行为,朝廷予以认可。

    对于长孙寿的罪名,朝廷只是含糊地说是:“横征暴敛、欺压良民、民愤极大、罪应当诛”——这主要是为了安抚长孙家族。因为如果长孙寿是南唐鹰侯的话,那整个长孙家族都要跟着受牵连倒霉。反正人都死了,估计孟聚也不会有兴趣追究他到底什么罪名的。

    听南木鹤说完,孟聚吃惊得好半天没说话。他真的想不到,自己本以为是干犯大忌的事最后竟救了自己——以前想着鲜卑朝廷跟婊子差不多,现在想来倒是真有先见之明啊。看到自己实力雄厚兵强马壮,他们马上就眼巴巴地贴上来了。

    看着孟聚在那瞪眼发呆,南木鹤轻声一笑:“孟老弟,能有如今的结果,白总镇出力不少。他一再向陛下担保,孟老弟你忠心耿耿,绝对是朝廷不可多得的忠臣良将,所以才能把事情拖到转机的一刻。当然,最关键还是孟老弟你神勇过人,打得边军落花流水,让朝廷刮目相看啊!”

    孟聚向南拱拱手,感激地说:“卑职能逃脱大难,全赖总镇大人和南木参议鼎力相助,这份感激之心,真是不知如何表达才好。”

    “呵呵,来之前白总镇已经说了,孟老弟若想感谢的话,你就在北疆把拓跋雄看好就行了。”说着,南木鹤突然压低了声量:“孟老弟,你能不能给我透个底?你一下子吃掉了边军的四个旅,你手下到底有多少兵马?不是我多事,只是这事,总镇得心里有数才行啊!”

    孟聚沉吟片刻,他低声告诉南木鹤:“参议,目前我手头约有七百具斗铠,步兵约莫三千人左右。”——其实现在孟聚手上的斗铠已经接近一千三百具了,但他习惯凡事留个余地。虽然现在自己与白无沙是站在同一条线上,但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还是手上留点底牌好些。

    但即使他隐瞒了一半的数量,南木鹤已经足够吃惊了。他说:“我记得,当初孟老弟你从洛京出来上任时,好像只带了三百五十具斗铠吧?”

    对这个问题,孟聚是早有准备的。他含糊地解释说,边军的一些将领投靠了他,还有打下长孙寿的都督府时在武库里也缴获了一批斗铠,所以他的斗铠数目比起起初时确实增加不少。

    南木鹤这才释然。其实,就是孟聚不说,东陵卫总署也能猜出,孟聚的实力在北疆有了很大的增长。否则,光凭那三百来具斗铠,如何能吃掉边军的四个旅?

    两人聊了一阵,南木鹤对孟聚在武川打仗的经过很有兴趣,问了很多细节。他赞扬孟聚干脆利索地击败边军,为全体东陵卫都争了光。他说,听到孟聚在武川打赢的消息,白总镇连续几天心情都很好。

    东陵卫虽说也是大魏朝的军队,但毕竟是一支半内卫半纠察性质的军事力量,与边军这种正规军有很大差距。白无沙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一直是以此为憾的。现在孟聚以扎扎实实的战绩证明了,即使野战,东陵卫的兵马并不比边军的精锐部队差,甚至更有胜之——部下强悍有力,白无沙不但脸上有光,就是在朝廷上说话也硬气不少。

    “孟老弟,若不是长孙家前阵子嚎得厉害,光凭孟老弟你的这仗,白总镇就想把你官职里的‘同知’二字去掉了。老弟只管放心吧,过阵子等风头过去了,我会提醒总镇的,老弟你官升一级,那是稳稳当当跑不掉的。”

    孟聚连忙道谢,心中却无多少谢意。老实说,“镇督”也好,“同知镇督”也好,他觉得都没甚区别。当官到了一定层次,官职的高低已是毫无意义了。只要自己身在东平,哪怕朝廷派个亲王来说话都不顶用。

    只是孟聚还有疑惑:既然朝廷并不打算处置自己,为何刚才会面时,几个钦差脸色都那么差?尤其是那个高斌,一脸的恶狠狠表情,活像要生吞了自己似的。

    “老弟,你要知道,朝廷上也分有很多派系的。虽然说白总镇斡旋,陛下的心意是这样,但总有些人是不怎么甘心就这样放过你,尤其你以华族身份杀了国人的贵族,这是很招国人忌讳的。很多国人世家对此意见很大,认为必须对你严惩,以儆效尤。虽然陛下压下了他们,但总有人不甘心的。。。呃,多的我就不说了,你只需知道,高家是长孙家的姻亲,他们是几代人的交情,高斌针对你是很正常的事。他的主意,我想就是故意激怒你,然后好借题发作吧——他现在是钦差,你不要跟他硬顶,把他含糊过去算了。”

    孟聚连忙感谢南木鹤提点,摸清了朝廷此趟钦差的底牌,孟聚顿时心下大定,浑身轻松。接下来,两人都没谈正事,只是交换一些轶闻,南木鹤告诉孟聚很多洛京的消息。

    “洛京的大事?如今朝廷最大的事,就要要对付慕容家了吧!”

    朝廷准备对慕容最终下手的事,虽然还没有明文公布,但在洛京官场已是尽人皆知的秘密了。在这期间,慕容家旗下的官员们纷纷离去,昔日庞大的慕容势力分崩离析,在此过程中,不知出了多少轰轰烈烈的闹剧和催人泪下的悲剧,但这些,在南木鹤口中,却都成了淡淡的笑话。

    “户部何尚书本来答应将女儿嫁给慕容毅的,两家都定亲换八字了,但看着最近的风声不对,何天财急忙反悔,派人上门退回了聘礼。倒是何尚书的女儿还有两分风骨,一口咬死非慕容毅不嫁,还弄出上吊自尽的事来,好在救得及时没死人。哈哈,老何这趟麻烦了,两边为难,女儿差点没了,还得了个趋炎附势的坏名声,眼看着连官职都危险了。”

    孟聚跟着哈哈笑了一阵,他问:“南木参议,朝廷大概什么时候会对慕容家正式动手呢?”

    南木鹤摇头:“这种事,可能只有白总镇才知道了。拓跋家跟慕容家斗得次数不少,前几次都是斗得差不多就放手了。但看朝廷这次的势头,我估计朝廷是要来个彻底解决了——起码,慕容破和慕容毅二人怕是难逃一劫了。”

    孟聚问:“既然连参议您都知道了,那慕容家想必也会知道的吧?参议,你觉得,慕容家还有没有放手一搏的机会呢?”

    南木鹤很认真地想了一阵,摇头说:“倘若半年前,慕容家肯放手一搏的话,鹿死谁手,尚未得知。但现在——唉,他们已经太迟了。”

    尽管南木鹤说得很肯定,但想起了豪气侠胆的慕容毅,孟聚总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豪杰人物,不可能就这样束手待死吧?

    “呵呵,说起慕容家的婚事,我倒想起一件有趣的事了。”南木鹤笑吟吟地说:“叶家最近出了桩大新闻:原来叶剑心那道貌岸然的家伙在外面还养了个女儿,这么多年一直捂得死紧,最近瞒不住了才让大伙知道。”

    孟聚一震:“养了个女儿?”

    “呵呵,大户人家里,私生女是常见的事了,不过有趣的不在这里:这个女孩子,我亲眼见过她,她就跟当年的叶迦南长得一模一样,连神态举止都肖似!真是太离奇,简直跟孪生姊妹一样。倘若不是知道叶镇督当年真的去了,我还真的当她没死呢!”

    孟聚整个人僵住了,他慢吞吞地问:“这个私生女,她叫什么名字?”

    南木鹤回答得很快,显然那个女孩子给他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叶梓君,她叫叶梓君。

    孟老弟,你若是回洛京,你一定要去叶家见一下才好!那个女孩子,当真跟叶迦南一模一样。叶剑心带她来见白总镇时候,总镇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连声说好好好。那女孩子甚是乖巧,见面就说白叔叔,叫得又甜又亲,白总镇对她很是喜欢,搞不好又会弄个镇督给她当呢!”

    南木鹤说得兴起,笑道:“呵呵,孟老弟,你们东平的镇督还是空缺,万一白总镇心血来潮任命了她,你又可以跟叶镇督共事了——老弟,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呃,没什么,今天赶了一天路,有点累了。”

    南木鹤是个很聪明的人,看到孟聚脸色魂不守舍的失落样子,他猛然醒悟过来:自己真是傻了!孟聚好不容易在北疆打下了那么大的势力,大权独掌正爽着呢,自己却说总署可能会派人来给他当上司——哪怕派来的是很像叶迦南的上司,这种事,换了谁都不会高兴的。

    他连忙解释:“老弟倒也不用担心,刚才我说的只是玩笑而已。我估计,倘若白总镇真打算任命叶梓君,全国哪个地方的镇督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是北疆,更不可能是东平了。”

    “啊?这又是为何?”

    “北疆的风水不好,我们东陵卫连连损折重将。东平的霍镇督、叶镇督,武川的江镇督——唉,这里斗得太惨烈了,动不动就要死人的!先前叶迦南的事,白总镇感觉已经很对不起叶公爷了,他是不可能再把叶公爷的女儿派来北疆这边来了。而且,叶家也不可能再来东平了,上次叶迦南在东平陨折,对他们来说,东平不吉利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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