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聚愣住了:“文先生,你说的什么?加倍给?光是江都督所要的,本座筹措起来就很吃力了,何况加倍给付?”
文先生心平气和地说:“主公,再困难也要给。我们是要建立二十万人的军屯区,要每年为军队供应二十万石的军粮,这关系我军未来十年的基业。但学生看江都督来函,他才要那么点东西。。。简直是杯水车薪,也就能维持几个流民点罢了。就这点投入,是干不了大事的。”
“但江海并没有要求这么多。。。”
“学生斗胆猜测,江都督知道我军物用贫乏,国事艰难,他该是顾全大局,不愿让主公为难吧;或许他还有些其他顾虑——但不管如何,冀州军屯,关系我军长远发展,是我军的根基所在,这是压倒一切的要务。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我们现在的投入越大,将来的收获就越多,这个道理,不需学生多嘴,主公也是明白的。现在,趁着我军外部并无强敌,我们必须尽快强大自身,冀州军屯就是我军发展壮大的关键所在了。”
孟聚沉吟,文先生说的道理,他其实也是认同的。大投入才有大产出,大投入才能见效快,这是后世早已验证过的真理。现在冀州一片荒芜,若是按原来的办法按部就班,何年何月才能把军屯给办起来?
现在大家都在跟时间赛跑,慕容家忙着剿灭拓跋雄的边军余孽,南唐也在急着恢复征伐西蜀之后的军疲财乏——无论北魏还是南唐,都是根基深沉底蕴厚实的大户,不说别的,光比人才这一项自己就望尘莫及了,自己连个参军文书处的几个幕僚都凑不齐人,如果不能发展得快些,如何玩得过这些财大气粗的富豪?
文先生建议加大对冀州军屯的投入,孟聚是不反对的。但问题是,军屯的负责人是江海啊!自己好不容易才把他从军队中赶出去,现在马上又要给他掌控那么多的资源——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把江海留在身边,另遣一员信得过的能吏去主持军屯就好了,现在也不用那么纠结了。
看着孟聚神色变幻,文先生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他说:“江都督精明强干,是主持此事的不二人选。主公倍赐所需,也让江都督看到了主公推行军屯的决心,他定然更加用心此事。以江都督的才干,只要他用心任事,军屯之事就定能成功。届时,冀州的百万耕田,将是主公霸业的基石啊。”
“定然成功吗?世事难料,如果。。。”
文先生打断道:“主公如此慷慨,要人给人,要物给物,无论江都督还是旁人看着,主公确实已仁尽义至。倘若江都督还是不能按期完成军屯,辜负主公信任的话,到那时,无论主公如何处置,他也是无话可说了。”
孟聚缓缓点头,文先生说得已经很露骨了:自己加倍给付,虽然耗费的物资多了,但也是对江海的巨大压力,他没了退路和借口。到时候,如果军屯成功,那自然不消说,自己将是最大的受益者;如果做得不理想,那自己也可以乘机发落江海,他也没了推脱的理由。
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绝了去——文先生肯定没听过这句话,但他腹黑的策划却是暗含其中道理,显得大气利索,光明正大得让人无话可说。
这已经不是“算计”,而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了。就算江海猜到了孟聚的用意,他也没别的出路,只能拼下一条命去把军屯办成,否则将来被罢黜也是无话可说。
这种堂堂正正又暗藏锋芒的风格,很是投孟聚的胃口,他说:“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事就如先生所言吧,冀州所需,一律加倍调拨。希望江都督勿负吾望,早日建功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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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东平大军的中路军出了冀州境,抵达了济州的楚南府。楚南府是北疆边军的地盘,当地官府已知道东平军南下的消息了。没等东平军抵达,当地的边军旅帅就领着部下从南门逃跑了,丢下知府等一帮文官留在城里不知所措,直到东平军先锋抵达城下才如梦初醒,赶紧出城跪迎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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