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虚按了按手,“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发怒的时候,尽量寡言少语,以免说出一些让自己后悔的话!”
涂方怀只能哑火。
而徐添这时却开口道:“王老,真是对不起,这事情都是我的错,虽然涂会长出于嫉妒对我出言不逊,侮辱我是一个‘弱冠戏子’,我也不该忍不住当众回驳于他,刚才也确实是我揭露他恶意的口气太重,也是我没想到涂会长是个暴脾气,以至于他这般失态,还望王老千万不要见怪。”
见徐添一脸愧疚地陈情,王老这才神色稍缓,心中对徐添又添几分欣赏,同时不满地横了涂方怀一眼,看看,人家年轻人的态度就好得多,亏你还是这么多年的作协会长,修养还不如一个你所瞧不起的十七岁的年轻人。
“你!”倒是涂方怀一听他以这般故作委屈的姿态诉苦顿时不答应了,“你胡说八道!”
那些知情的旁观者也被徐添的演技惊呆了。
你特么那叫忍不住当众回驳?
你特么那叫揭露恶意口气太重?
你特么都赤裸裸骂别人是老畜生了啊!
你特么都连人家爹妈都挖出来骂了啊!
你特么都骂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啊!
“涂会长!”
见他还想发作,王老当即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还嫌今天脸丢得不够吗!?”
人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涂方怀再是不服,只能气呼呼地别过脸去,要不然今天不光得罪死了一个徐添,连德高望重的王老都得罪了。
“年轻人血气方刚也是在所难免,但是你还是要注意分寸,这里都是你的长辈,纵有不是,你也不能僭越长幼序。”
王老虽然对徐添刚才话里有话进一步挑衅涂方怀的行为有些不满,但也只是归结于“血气方刚”的正常现象,总体来说他看徐添还是很顺眼的,当下也只是对他和颜悦色地象征性地说教了两句,并不打算追究什么,就像顾及诗词歌赋大会的颜面不想追究涂方怀的责任一样。
“是,小子受教了,谢谢王老。”徐添一副只能把所有苦水往肚里吞的表情,很谦逊地一低头。
涂方怀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句:“果然是戏子!”
意思是你真特么能演。
这句话落在王老耳中,更是深觉涂方怀这人狭隘没肚量,但眼下此情此景,诗词歌赋大会的大事在即,多耽搁无益,当下也懒得再多说,摆了摆手大事化小,道:“好了好了。先不说了,赶紧准备准备,大会就要开始了。”
“给您添麻烦了。”
徐添谦逊地对他鞠了鞠躬,一脸歉疚。
“无妨。”王老冲他微微点点头。
“王老……”涂方怀开口,本想也道歉卖乖意思一下。
没想到王老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转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