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而视。
“小家伙你别怕,告诉哥哥我,这讨人厌的家伙是你什么人?”
“坏人,抓走晨晨的坏人!”晨晨这时候说话可利索多了,指着向问天眼睛里全是控诉。
这下可好,那小少爷一听就不干了:“好啊,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要虐待这小娃娃,来人,把这恶徒给我抓起来!”
瞬间,这好端端的客栈变成战场了,向问天冷哼一声不耐烦和这些人计较,抓起晨晨的腰带,提着晨晨就往外面闯,奈何他有点儿托大,虽然他功夫高,可在场这些人也不都是酒囊饭袋人数又多,向问天想来去自如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更别提手上还提着晨晨。
晨晨被他拎着怎么可能舒坦,晨晨晕乎乎的抓着向问天也不知道是哪儿,张嘴就咬下去了,这下可真够狠劲儿的,向问天吃疼手一松,晨晨便从半空中摔了下来,晨晨把眼睛一闭,可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发生,反而是落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耳边还响起了“咔吧”一声。
晨晨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刚刚一直站在那儿的小哥哥跑了过来,自己正好砸在了人家腿上,看小哥哥疼得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晨晨连忙伸出胳膊去给他擦汗,小脸上全是愧疚,那小公子看着,突然觉得腿上不疼了,伸出手捏了捏晨晨胖乎乎的小脸蛋,嗯,手感真不错,软软的。
而此时战局已经很明朗,向问天不是这群人的对手,再想把晨晨带走是绝无可能,此时不走只怕把命便要搭在这儿了,向问天一咬牙,纵身往外跑去,那群人还真不敢全跑出去追,这里可要留人保护小少爷的安全,因而向问天这才得以顺利逃走。
“属下办事不利,请小主子惩罚。”为首一人看到小少爷受了伤,那脸色瞬间就白了,自家小公子这脾气,平时磕着碰着一丁点儿都是天大的事儿,此时看情况腿只怕折了,他们这群人还有活路吗?
谁知道那小少爷怀里抱着胖娃娃乐呵呵的:“来这儿是为了请李太医,正好我是个现成的病人,先让他把我给治好了,再请他回京。”
没事儿?没被责罚?小少爷竟然在笑?所有侍卫都风中凌乱了,而后觉得,这胖娃娃一看就带着福气啊!
于是乎,我们可爱的晨晨宝宝二度和老李头见面了,这回是在老李头的家里,那老李头一见到那小公子,不认得,再一看胖娃娃,呦,这不是客栈那娃娃吗?晨晨也认出老李头了,这是和爷爷一样有白胡子的老爷爷,虽然给他喝得药好苦,但是却让他脑袋不疼了,是好人!
“老爷爷,您快给小哥哥看看,小哥哥的腿怎么样了?”如果不是小哥哥保护他,他的小屁屁可能就摔成两半了。
小公子的腿被木板固定好了,晨晨身子还没完全好,两个孩子一起养病,小公子知道了晨晨的名字,晨晨也知道了这位小哥哥叫做王瑞,脱离了大坏蛋的魔爪,又结实了新朋友,晨晨心里也高兴极了,可总觉得好像把什么忘了。
夜半三更的时候,晨晨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突然想起来自己究竟把什么给忘了,肥肥,他把青蛙肥肥给忘在客栈了!
扑腾一下晨晨坐起来了,眼睛眨了眨,小脸也垮了下来,肥肥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被人发现做成菜被端到桌上去了?
正想着,突然耳边听到了熟悉“呱呱”声,晨晨小脸一亮,又仔细听了起来,发现声音是从窗户那边传过来的,连忙从床上跑下来到窗户那边,推开窗户,在月光之下,只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手里捧着一个胖胖的大青蛙,大青蛙见着晨晨“呱呱”得更欢了,不是肥肥还是哪个?
“你是谁呀?”晨晨扬起小脸问那人。
那人笑眯眯:“我姓田,叫田伯光,你可以叫我田哥哥。”
晨晨点点头:“田叔叔。”
被打击了,田伯光很小强的缓了过来,拿着肥肥诱惑晨晨,那表情十成十是个诱拐犯:“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你的爹娘。”
唔,晨晨看着肥肥,又想了想对自己很好的小哥哥,又被田伯光口中的爹娘勾起了想念两个爹爹和哥哥的心绪,内心挣扎了半天,单纯的晨晨觉得,眼前这个田叔叔虽然表情怪怪的,但是感觉是好人,他又想念爹爹了,肥肥还在他那儿……
于是,晨晨点了点头,一直立志成为采花贼的田伯光,这回也算是做贼了,还做的挺成功,只不过不是采花,是偷了个胖娃娃。
是非之地不久留,田伯光让晨晨趴在他的后背上,用衣裳裹了裹,把晨晨牢牢的固定在他的后背上,施展千里独行的轻功,在房檐之上如同一道黑影,嗖得就不见了人影。
晨晨舒舒服服的趴在田伯光的背上,又感受到耳边呼呼的风声,感觉自己似乎在天上飞,乐得和什么似的,田伯光听着后面可爱的小娃娃笑的开心,嘴也咧开了,心里面嘀咕,哼,那个什么小少爷臭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对小娃子铁定是别有企图,这么单纯可爱的小娃子,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呢?
这位光腹诽人家王瑞没按好心,此时要是有个镜子让他照照表情,也只有猥琐两个字能形容了,田伯光连夜赶路,直到天刚破晓的时候,估摸着离那镇子也已经远得差不多了,这才放慢了脚步,而此时晨晨早就在他背上睡得香甜,也正在这时候,顺着小路迎面疾驰而来四匹快马,马蹄声越来越近,马背上的人也越发清晰。
哎,这不是邓师弟吗?田伯光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位还不知道被他“偷”出来的小娃娃就是人家的孩子,还挥舞着手臂打招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