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卫远归飞速前进的方向。
“看着不像,谁不知道听音池上是无法使用轻功的。”
“那你说他是怎么做到的?”
“天赋异禀?”
说这话的人被他追上来的同伴对着头呼了一巴掌。“这话搁你,你信吗?”
“我信啊。”此话出口,他又被同伴呼了一巴掌。仿佛突然醒悟了,过来连忙开口,“他应该是用了某种特殊的步法,才能这么轻易的吧。”
“大概是。算了别管他了,咱们快走吧,这都三……阿――”
一声惨叫响起,刚刚还在说话的人,就被猛地冲出水面的一个看不清身影的东西撞进了荷塘中。
而此时的卫远归,已经到达了终点。他掀开亭子四周的帷幕,看到坐在亭中对弈的两个白衣人。
执白子的是一个俊秀的年轻人,他嘴角含笑,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棋子落下,“承儿,该你了。”
他对面是一个面容削瘦的,看着十分尖酸刻薄的中年人。如果苏可夏在这里,就可以轻易认出来,这个中年人,正是和延楼管事,云先生。
听到青年的声音,云先生勉强地笑了笑,“是,师父。”也顾不得额头上的汗,谨慎地盯着棋盘。
忽然,他眼睛一亮,将手中的黑色棋子下到自己看好的位置上。“师父,该您了。”
“嗯。”青年扫了一眼棋盘,忽而扭头,看向坐在一边正在抚琴的青年,“晗儿,换一个。明知道为师讨厌这些腻腻歪歪的曲子,偏偏每次都摊这首《渔樵问答》。换一个换一个,来个《广陵散》听听,那才是我被英豪该听的曲目。”
“此曲曲意深长,而山之巍巍,水之洋洋,斧伐之丁丁,橹歌之乃,隐隐现于指下。迨至问答之段,令人有山林之想。实乃我辈之愿矣。”
抚琴青年面不改色,手指不停继续演奏,“晗儿,作为为师最重要的徒弟,你一定要学会这首曲子,不然为师将来无颜面对师门先祖。
等你学会了,为师答应你每次见你都会听你弹这首曲目的,不然就你说往东为师绝不往西,你说打狗为师绝不撵鸡。。”
青年语气平淡,“师父,这是您亲口应允之言,是终于打算兑现了吗?徒儿实在是太惊喜了。”
嘴里这么说着,青年的语气和面容仍然淡淡的,一点儿看不出他的惊喜表现在何处。
“唉唉唉,算了算了,就这个吧,《渔樵问答》就《渔樵问答》吧,听多了其实还挺好听的。”俊秀青年撇了撇嘴。“真是徒弟大了就不好玩了。”
“师父,你又不是第一次斗不过太子殿下了,这么多年还没习惯吗?”在一旁旁观许久的卫远归一点儿也不给自己师父面子,上来就损。
“唉,真是一时之差,当年贫道怎么就想不开收了你们三个做徒弟呢。”青年弯了弯眼角,语气哀怨,嘴角却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