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还有一首民谣,唱的就是这件事。乌衣巷,雍和巷,世人只知好霖王,哪知天子坐朝堂?”卫远归唱着,有些感慨,“那时的霖王一手遮天,在朝中说一不二。就连庆帝陛下都要仰其鼻息而活。
在霖王最辉煌的时候,甚至朝中大臣有事皆去霖王府议政,而真正用来上朝的紫宸殿,常常空无一人,只有庆帝陛下独自一人高坐皇座。你见过这么惨的皇帝吗?”
“从未听说过,”苏可夏摇了摇头,她前世华夏历史五千年,哪怕是那些傀儡皇帝,朝臣们还有最起码的尊重,还愿意去上朝,像庆帝这么凄惨又没尊严的皇帝,她还是第一次见,“庆帝陛下能忍下来此事,真乃大丈夫也。”
“确实如此,若非有以定国公和武安侯为首的一些手握军权的武将加入保皇党,霖王早就废了庆帝陛下,自己做了皇帝。”
说到这里,卫远归十分自豪,“不过当时的定国公和武安侯手中还没有那么大的军权,只能堪堪保住庆帝陛下的皇位。
索性庆帝陛下乃天命之人,卧薪尝胆二十七年,在霖王的权势之下秘密聚拢了一众保皇党,在霖王终于忍耐不住想要废帝之前先下手为强,策反霖王的爱妾,毒杀了霖王。
庆帝陛下这才终于亲政,而他亲政后的第一条例律,便是除皇子外,任何皇室成员不得参政。
此后,庆帝陛下及其后任多位继承者又陆陆续续发出一些针对皇室子弟的政令,就是怕再有皇室子弟专权,帝权旁落的情况出现。”
“所以,其实我还挺能理解昱王殿下的,不成功便成仁,若不能成为万人之上,便只能浑浑噩噩,碌碌无为一生。
作为一个刚出生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接受了全天下最好教育的皇子,谁能忍受得了前后这么大的生活反差。”
收起折扇,卫远归道:“所以,太子殿下才能够容忍昱王蹦哒这么多年,无它,只是看秋后的蚂蚱挣扎而已。”
“而楚王世子,别看他平日里一副笑呵呵的老好人模样,但能够搭上太子殿下这条线,甚至可以得到殿下重用,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卫远归语重心长,把楚王世子当作洪水猛兽,“可夏你要记得,见了楚王世子,可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蒙蔽,他真的不是好人。”
“是是是,我记得了。”看着卫远归如临大敌的样子,苏可夏忍不住有些想笑,卫大世子平日里总是一副作天作地的样子,除了太子殿下和周世子,她还没见过卫远归对谁露出过这副不愿纠缠的苦样子。
“可夏,你不懂,方启明那小子心黑又手黑,真不是什么好人。”卫世子痛心疾首,“你都不知道他当年是怎么对我的,要不是看在他皇亲国戚的身份上,我早就打得他满地找牙了。”
“本世子第一次知道,原来卫世子你对我有这么大怨言,看来是我小时候欺负你太过了。”
不知何时,一个低沉的男声插了进来,苏可夏一愣,抬头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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