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抗不住毒打,服下了自己私藏的毒药。
郑妃娘娘听到消息,正在浇花的手微微一颤,皱着眉头轻声问道:“她可还留下什么话吗?”
“只有那一封血书,还有……誓死要报娘娘您的大恩。”汲儿一边说一边将那封血书呈上。
郑妃回头冷冷地看了那血书一眼,却并不用手来接。
“你都看过了吗?”
“奴婢看过了,全是供述那赵宣玉自己私制信物,却又设计陷害他人的所有罪行。”汲儿答道。
郑妃这才接过血书,抖开随便看了一眼,便随手往地上一丢,轻声说道:“烧了吧!”
汲儿从地上捡起血书满脸不解:“娘娘您特地要奴婢去牢里看她,难道不是为了这个吗?”
郑妃轻声一笑:“我是为了让她放心地吃下那枚丸药而已,至于这个东西,一点用也没有。烧了吧,免得看着心里难受。”郑妃一边说一边转身将那浇花的小壶放在案几上,坐下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娘娘此番为何定要折了如意美人啊?”汲儿领命捡了那血书转身丢到门口的火盆里。
火舌一舔,白布上的殷殷血迹瞬间变黑,不一时便随着那片白布一齐化为灰烬。
郑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右手的中指放在太阳穴上轻轻地按了按,小声说道:“本宫也是不忍心折了她,只是她那个性子不稳,万一哪一句扯到本宫身上。以后本宫与那清和宫还怎么相处下去?清和宫里那位本次平安脱险,本宫已经看出了她的本事,以后更要加倍小心才是了。”
汲儿会意,低了头小声说道:“此番那如意也是栽在清和宫手里了,这也怨不得娘娘您,全都要是如意美人她自己的命。”
汲儿将那火盆用厚巾子垫了,双手捧着走了出去。
“姐姐,”一直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雪伊苍白着脸问道“你不是说此事万无一失吗?”
郑妃冷笑一声看着她说:“现在你知道那赵宣玉的手段了?我这番还真是折在她的手上了!”
雪伊惨白了脸,低下头,半晌才从牙缝里崩出一句:“果然好深的心机!”
“本宫也没有想到,竟然在这件事情上会白白地葬送了如意。哎,幸亏当时没有让你卷进去……”郑妃倒吸了一口冷气,心口不由得一痛,忍不住连声咳嗽起来。
雪伊快步上前,轻轻地帮郑妃揉着后背,想起前番情景,不禁又心下发狠起来:“这个女人,难道就由着她这么霸道下去吗?”
郑妃掩了口轻轻喘息着道:“从长计议吧,哎,你到底年轻,有些事情还是看不明白,眼前……”
郑妃话没说完,却听一名婢子在门外禀报:“禀告娘娘,虢良人求见。”
“她来做什么?不见!”雪伊满脸不耐烦地抢先说道。
郑妃将雪伊的手一按,轻声对门外说道:“请她进来吧。”
“姐姐,”雪伊不解道“你可忘了那一天这个贱人与我斗舞的事情了?这样的女人,你可理她作什么?”
“哎,你啊……”郑妃正想再开口,只见那虢良人已然走到门前,恭敬地施了一礼。
郑妃暗暗捏了一下雪伊的手腕,暗示她不要乱说话。转身冲着门外甜甜一笑,道:“妹妹来了,赶快进来,外面冷!”
虢美人低着头进了屋,向着二位轻声施礼道:“郑妃娘娘安好,雪伊美人安好。”
“何必多礼!”郑妃走上前去,一把拉了虢良人的手“这一阵子不见你,妹妹这气色却是愈发地好了。”
虢良人本就胆小懦弱,一听她这般说竟然不知该如何作答,红着脸不说话。
她这个扭捏作态的样子雪伊一看就不顺眼,强忍了满脸的不耐烦,向着郑妃娘娘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郑妃看着她的背影一阵无语,却听得虢良人突然开口说道:“臣妾刚刚听说了如意美人的事情……”
郑妃心下一惊,突然醒过来,随口问道:“妹妹你刚才说的什么?”
虢良人红了脸,轻声道:“臣妾刚才听说了如意美人的事情,害怕娘娘您心下难过,特地过来看看您。”
“可不是啊?”郑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悲声道“我向来喜欢这个如意,个性耿直,人又善良热情,向来是将她当作自己的妹妹来看待的。谁知她此番却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局然会去诬蔑清和宫夫人。嗨,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郑妃说完这几句话,又忍不住连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