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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庸被陛下的口气惊了一下,只得低头不语努力陪了笑脸,却见赢政略舒了一口气又道:“她那样的人,哪怕是病得重了,你只管打发个宫人去看一下,意思到了也就是了,你却还要亲自去看!如今着了人家的道,却让寡人如何来救你?”
“哦?”莫庸听出陛下尽管口气生硬,偏那眉目之间又写满了心痛,心下自然已经明白了**分,故意又试探着问道“那清和宫夫人果真是冤枉的?”
“冤枉又如何?”嬴政瞥了莫庸一眼,冷冷地道“秦法严厉,哪怕明知她是被冤枉的,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也帮不了她!”
莫庸皱了眉毛:“如此说来,夫人此番可就凶险了啊……”
嬴政眼神一凛,默然不语。
莫庸自知多言,赶快向门口一望,转口说道:“陛下,奏章已经送来了,可是全都呈上来吗?”
嬴政重把眼神转到手里的奏章上,道:“嗯,全拿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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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又闷又潮,空气里满是腥臭的味道。
在初入牢狱的前几天,我天天掩着鼻子干呕,几天之后,竟然对这股气息渐渐适应。
今天这二十棍领完了,明天还有二十,尽管伤口好得很快,但是血痂粘着衣服干结在皮肤上,动一下就是撕心地痛。我趴在草堆上,盯着墙角那一群跑来跑去的臭虫,静静地体会着自己被打裂的骨头重新愈合。
这般死命狠打,寻常人的身体一天就撑不下来,自然就会屈打成招,于是也就省去了问询直接就给定了罪,往常宫里的许多冤案就此而生。我可不能步她们的后尘,此番定然要撑着和你们搏上一搏……
我在草堆上翻了个身,想来因为位份不低,这间牢房还算干净,臭虫和耗子也不算多,这几天身上被臭虫咬得不轻。
耗子倒是还好,每天送的饭来了我都是先放在地上一小勺看着那些耗子吃,等它们吃完了没啥事儿我再吃,我可不想象如意一样,因为吃了什么不明不白的东西突然丧命。
伙食不太好,我吃得也不多,只要饿不死自己,还能让脑子转就行。以往的经验证明,人要是饿了的确会清醒很多,这几天我还真的想通了一些事情。
牢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冲着我的方向跑过来。
“夫人!”张蒿手里拎着个食匣,扑到牢门前面来,磕头点地,涕零不止。
“张蒿?”我强撑着坐直了身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张蒿抬起眼来,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和鼻泣,小声说道:“小人去求了阿爷,他这才特许我今天来见你一见。夫人,您受苦了……”
我不说话,盯着他手里那个食匣一直看。
张蒿赶快把那食匣打开,一股饭菜的香味袭来。
我盯了食匣里面那一个笋片炒肉和一份小菜心咽了咽口水:“这里面装的不是断头饭吧?”
“不是不是!”张蒿急得直摆手“这是小人亲自给您备下的饭食,夫人您只管放心吃。”
张蒿一边说,一边取出饭菜递到牢门内。
我接了那碗米饭随便夹了几口菜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夫人,不急不急,慢慢吃,慢慢吃……”张蒿一边说一边又忙不迭地盛了一碗汤递了过来。
我低着头,猛扒饭,猛喝汤,连头也不抬。
张蒿满眼心痛地看着我,轻声道:“夫人,小人去求了大王,可是他最近公务太忙,根本就没有时间来见小人……小人去求了莫大侍,可是大侍说了,这一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夫人杀人人证物证俱在,实在是不好为夫人开解。夫人,您说这可怎么办啊?”
我猛喝了一口汤,仔细定了定神,“陛下一直不见你吗?”
张蒿又红了眼圈:“是……”
我哦了一声,沉思了一会儿,又低下头喝了一口汤。
“他们几时开始审我?”我问张蒿。
“许是后日吧。”
“由谁来审?”
“宗室中人亲审,主审为宗正嬴杞,从审为莒夫人和郑妃娘娘……”
张蒿看我沉思,小心地看了看左右,凑过来轻声说道:“夫人,大王向来与您情深,你何不亲自求大王前来救你?”
看我不语,张蒿舔了舔嘴唇从怀里取出一份布帛和笔墨道:“夫人现在为陛下写下书信,我回去托阿爷转交给陛下,说不定陛下会开恩赦免您的啊!”
我手里托着那碗汤沉吟起来,如果嬴政他想来救我,他便自有主张,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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