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鸡蛋

礼服一样。

    我暗自吃了一惊，却又不免失笑，看来是这尚衣令又摆了我一道啊。也好，这下我刚好知道你是谁的人了。

    赵太后淡淡地一声“平身。”在所有人惊羡的目光里扶着嬴政的手款款入座。

    太后今天实在是太美了，这霓裳锦与明黄色的重缎相互搭配，那叫一个贵气逼人，嬴政果然是有眼光的，这样的款式和材质，只怕宫里再没有第二个女人衬得起来。

    我抬头盯着赵太后的衣服目不转睛，竟然是看得痴了，赵太后年轻的时侯该有多美啊？美得我都不敢想象，倾国倾城这样的词用在她身上都有点单薄了呢。

    嬴政今天也是帅得冒泡，那一身明黄色的重缎穿在他身上要多合体有多合体，配合着母后那身衣服，这一对母子颜值暴棚，硬生生要逼得我们这些相貌平平的人没有活路啊。

    嬴政站在廊桥上左右循视了一圈，宦者将几个用香叶编好的小船浮于水面，嬴政取了鸡蛋放在上面，宦者把手一松。

    香叶船载着鸡蛋顺流而下，岸上的美女们一声惊呼，纷纷伸长了竹竿和网子去水里够，有几个胆子大些的，竟然是把鞋袜都脱了跳到水里去捉那些船。

    姑娘们叽叽喳喳地一闹，气氛瞬时活跃，赵太后掩了口看着姑娘们不停地笑，嬴政也在笑。郑妃娘娘和几个位份高的妃子们自己不好意思去抢，倒是让自己宫里的拿了长长的竹竿追着那香叶船左右拦截。

    我宫里那几个岁数小的姑娘，有两个也挽起裤角下了水，夏芸最为卖力，站在水里拿着个前面有口袋的长竹竿拼了命地捞，我赶快对张蒿说：“你可叫住她，别一不留神被人给挤到深水里面去，几个鸡蛋有什么好抢的。”

    张蒿笑了：“她哪里是图那几个鸡蛋，就是难得有个机会这么疯一会儿，这个小妮子全是为了好玩。”

    我看她抢得有趣，也不再喝止她，只叫身边几个年纪大点的好生看着她，可别出了事。

    几十条香叶船不一会儿就放完了，嬴政缓缓起身，坐到赵太后身边，一边打量着岸边的美女一边陪着赵太后说话，说着说着只见赵太后就红了脸，母子两个对着一旁的树林子里指了指，又都捂着嘴笑，神态亲昵无间。

    青雪轻轻地碰了碰我道：“夫人，你猜陛下在和太后说什么呢？”

    我抬头看了看嬴政和太后，小声道：“是不是在说今天的鸡蛋没煮熟？谁吃谁拉肚子！”

    青雪扑哧一声笑出来：“夫人又在说笑，这个上巳节啊，可是还有一个风俗呢，夫人您可知道？”

    “什么风俗？”我对风俗文化这一块儿还真是不怎么了解。

    青雪红了脸，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野合。”

    “野什么？”我没听懂。

    青雪飞快地把食指比在嘴唇上，皱着眉头红着脸冲我摇了摇头。我还兀自不解，张蒿已经抿嘴一笑，闪身躲开几步，站到一边去看她们抢鸡蛋了。

    青雪附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道：“在这一天民间有一个风俗，就是男男女女要到河边洗浴祛灾，若是有男子和女子相互看上了，那就直在在河边的野地里就露天交合了。”

    “野地里？露天就……那个？”我睁大了眼睛，古人的开放程度实在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是啊。”青雪眨着眼睛说。

    “小姑娘家家的哪会知道这些个？就只管胡说。”我看着她明显不信。

    “奴婢可没有胡说，这上巳节本来就是男女欢合祈求子嗣的好日子，露天野合有什么奇怪的？”青雪反倒说得理直气壮的，一点也没有脸红。

    “哇塞，太开眼了。”我抬头看了看无比灿烂的阳光，实在想不通就这么光天化日下一对男女就在这野地里就……就那个……那么着？依……这也太豪放了。

    我撇了嘴角，只觉得不可思议，却见青雪又凑过来低声说道：“所以在这宫里也是一样的，一会儿啊，陛下要在这些女子们当中选上个对眼儿的，然后啊，就会……”

    青雪捂着嘴笑着不肯说下去。

    “不是吧……”我目瞪口呆地看向嬴政，刚好迎到他的目光也正看过来，我吓得眼神一缩，赶快低着头福了福。嬴政冲着我微微一笑，又转身与太后说话去了。

    我小声问青雪“难不成他看上谁了，一会儿也是带到旁边的树林里面去，就直接那个露天的……那个什么了？”

    青雪又笑了：“这个啊，就得看陛下的心情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