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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尽管嬴阿政同学因此留下了一定的心理阴影,但是生理上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这几名女子都先后得到了这位年轻君主的临幸。
母子间的一场不愉快似乎很快就过去了,但是母子二人的这点举动却引起了另一个人的高度警觉。
他,就是那位自以为可以“货以君王”的吕相邦,当他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在第一时间内陷入了沉思。
作为一名敏感的政治家,这对母子的表现让他有些吃惊。首先他意识到这位年轻君主成长的速度比他预想得要快得多,不止是心理上和生理的成长,更包括他处理问题时的狠辣决绝。
同时他也惊异于赵太后为什么没有和他商量一下就自己把这件事情给办了?很明显,这个女人开始有自己的打算了。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吕相邦都感觉眼前后宫的情况对自己很不利。眼看着手里的货物要缩水,吕相邦皱紧了眉头,仔细思量了一阵子之后,他想到,如果要把这对母子继续握在掌心,眼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他们两个人各自的软胁,更好地控制他们。
不久之后,一个叫嫪毐的宦者被送到了赵太后身边,赵太后从此就象是变了一个人,和周围的所有人都逐渐生分,对朝政也更加地不上心,唯独对这个嫪毐日渐宠爱得紧,没过多久,竟然以离宫养病为名搬出了咸阳宫,带着那个叫嫪毐的宦者长居雍城了。
很明显,吕相邦的第一步棋走对了,于是他开始走第二步。
又过了几天,六个美貌的女子也被送进了宫,郑妃娘娘和子娴夫人都在其中,很快这些女子也被嬴政阿同学一一笑纳,但是他的表现却与太后截然不同。
他宠幸这些女子,却也知道她们是因为什么到自己身边来的,再加上初夜那段不愉快的经历,让他在心里很是轻视这些女人。他会享受她们的身体,也会尊重她们的人格,却绝不可能从骨子里信任她们。 无论后宫的美女有多少,嬴阿政同学的注意力依然不可能放在后宫,后宫的女人们无论多么地千娇百媚,施尽手段,却是没有一个人真的可以抓住他的心。
吕相邦第二步棋没有达到他预期的目的,但是也不能算是完全不成功。
赵太后送来的漓妃先一步受幸,于是就先一步有了身孕,几个月之后郑妃娘娘也怀孕了……后面的事情就和我之前查到的一样,漓妃的孩子没有顺利生下来,郑妃的扶苏成了长子,而郑妃娘娘也成为宫里第一个被封为夫人的美人。
之后,子娴夫人也有了身孕,在生下了一对龙凤胎之后也被破格升为夫人。宫里的两位夫人都是吕相邦的人,这位老人家这才彻底放了心,将代理妇女主任的工作和郑妃娘娘交接了一下,就把自己的全部精力又放到前朝去了,毕竟,那里才是纯爷们儿的战场。
听了这些故事我的心里很不舒服,怪不得嬴政会游戏花丛却不肯专情一人呢,原来其中的原因这么复杂。我托着下巴陷入沉思之中,望月公主看我发呆,盯着我问:“怎么了?在想什么?”
“想阿政,心痛他……”
望月又笑了,不过这一次她笑得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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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彻和秦王政很投契,这让人有些意外,要知道这两个人从外型到气质都差得太远了。两个人白天相约一起骑马围猎,晚上还要一起喝酒侃大山。
公子彻很喜欢大秦豪放的民风,秦王政倒是对楚国的辞赋挺感兴趣,还感慨了一番屈老夫子的忠诚,两个人从晚饭吹牛一直吹到半夜。我躲在望月公主的寝阁里听着他们两个在外面大声说笑。
从练兵到养马又从习俗到民风,后来两个人又扯到了农耕,要知道楚国和秦国一样都是用的秋历,也就是说以每年的秋收作为一年的结束,秋收之后就是第二年的开始了,扯到这一章,两个人又就着历法扯了半天。
我在内阁坐着偷听阿政高谈阔论,突然感觉到很亲切。有些日子不见他了,其实心里还是有一点惦记的。听听这爽朗的笑,看来这阵子日子过得很舒心。
阁门一响,望月公主走了进来。
“师尊不用去前面招呼吗?”我笑着问她。
“他们不用招呼,师尊倒是不放心你这个弟子了。”望月满面含笑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