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搞什么?”嬴政在我耳边小声说。
“陛下觉得臣妾不好看吗?”我轻声问。
“好看,”他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就是差点没认出你来。”
一听这话不由心下得意,掩着口嘻嘻一笑,翻着眼睛得意地瞟了他一眼。
“你看,”他眉毛一动“这个傻样儿才是你呢。”
我心下一呆,哎呀,风情啊!怎么把这风情二字给忘了呢?现在应该是款款施礼轻声谢恩,再抛个媚眼过去的。
唉,学艺不精啊。
正在暗自后悔,他已经又小声问了一句:“累吗?”
现在抛媚眼还得及吗?好象是来不及了,只得嘟了嘴老老实实地小声说道:“有点累。”
他嘿嘿一笑,轻轻地握了一下我的手:“累就对了,你以为当个贵妇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吗?赵宣玉,今天晚上你就得一直这么累。”
我还没有听懂他说的话。他已经把我的手一捏坏坏地一笑,转身去和公子彻闲话去了。
望月公主凑过来一把挽了我的手,轻声问道:“刚才政哥哥和你说什么了?”
“他问我累不累。”
“你是怎么说的?”
“累。”
“榆木脑袋啊!”师尊眉头一皱,明显有点恨铁不成钢“你应该说可以随侍在陛下左右,臣妾不觉的累啊。”
“啊哟,弟子忘了这一句了。”弟子有点惭愧。
“那陛下又说什么了?”师尊赶紧又问。
“他说当个贵妇不容易,今天晚上我一直都得这么累。”弟子如是说。
“哎呀,赵宣玉,”师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今天晚上你就等着吧,政哥哥一定连坐都不会让你坐一下的,你就陪在他身边好生服侍着吧。”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嬴阿政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不免有些不寒而栗。
“唉,政哥哥叫你呢,还不赶快过去。”师尊轻轻碰了我一下,一抬头看到陛下正在冲我招手。
轻移莲步快步走过去,脚底不能发声,动作要快,步子要小,身子要稳……啊哟我的妈啊,真是拿捏死人,好在本宫练过……
“这位便是公子彻的阿母吧,公子彻经常向寡人提起你。”嬴阿政携了我的手冲着席阿母微笑道“玉儿,快来见过阿母。”
“玉儿见过阿母。”我低头,躬身再次行礼。
“老身不敢受夫人大礼。”席阿母赶快伸出手来扶我,我抿嘴一笑正要起身。
嬴政却突然一笑:“怎么受不得?阿母是公子彻的阿母,便是寡人的长辈,玉儿的礼您是断断受得的,对不对啊?玉儿?”
嬴政冲着我一挑眉毛。
“是,请阿母受玉儿一拜。”本宫再次深施一礼,躬身,挺胸,弯腰,屈膝,膝盖夹紧,身子不要晃,数数……一,二,三,四……数到二十五,好,起身,礼成。
席阿母笑了,一旁的公子彻也笑了,就连望月师尊都在掩口偷笑。
公子彻笑道:“陛下,前番阿母病重,幸亏玉夫人举荐了钟太医来,几服药下去,竟是连多年前的旧疾都得以治愈了呢。”
“是吗?”陛下眉毛一挑,轻声问道。
“是的,陛下。”席阿母轻声附和道“玉夫人此番很是上心,老身实在是感激不尽呢。陛下,玉夫人实在是贤德得很。”
“哦,原来如此。”陛下黑黑的脸膛上又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轻身向我问道“玉儿,长辈在夸你呢,还不赶快答谢。”
“是,陛下。”我又冲着陛下抛了一个媚眼,轻身下拜道“妾身谢过阿母。”躬身,挺胸,弯腰,屈膝,膝盖夹紧,身子不要晃,数数……一,二,三,四……数到二十五,好,起身,礼成。
阿母口称不敢,轻笑着扶起我,颔首还了一礼,公子彻又在笑,望月公主掩着口笑得连肩膀都在抖了。
我哭笑不得,连着行了几个大礼,这会儿感觉到膝盖都在发颤。
嬴政掩了口,干咳一声看向远处,突然道:“依,那一位好象是莒夫人吧?好久不见,玉儿啊,随着寡人去和姑母打个招呼去。”
未及答话,他已经迈开步子向着莒夫人的方向走了过去,我不敢迟疑,赶快随着他快步跟上,脚底不能发声,动作要快,步子要小,身子要稳……啊哟,我的神,好锻炼人,后面那几名侍儿抬着我的裙裾和袍子亦步亦趋,明显也都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