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本来同意了,但一看老郎中手里拿着长长的银针要给王姒宝下针,他便立马反悔,说什么也不让老郎中去扎。这一针扎下去,万一把人扎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于是众人只能继续等待,期盼王姒宝第二天会自己醒来。但她仍然没有醒。第三天仍是如此,第四天……
王裕洵看着这样的王姒宝心焦不已,不得已将临江村村民们灾后的一些事情扔给了两位师爷去做。但他还要处理各个知县随之而来的一些反扑举动,一时之间忙的团团转。但只要有时间就会守到王姒宝的床旁,等着她醒来。
没人知道的是同样心焦不已的除了王裕洵,还有朱临溪。
这都多少天没有收到自家小未婚妻的来信了。她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尤其是他用鹰鸟给王姒宝传了信,王姒宝一直没有回复。鹰鸟也一直没有返回。
王姒宝是在得知王裕洵出事后,就给朱临溪写了一封平安的信,再之后就一门心思的铺在了王裕洵的脱困当中,所以根本就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给朱临溪写信。
现在王姒宝这一病,更是没有人去理会,也没有人想去打扰远在韶国的朱临溪。
在王裕洵出事没几天,朱临溪在韶国就待不住了。立刻叫上卷书,召集人手,不顾朱永宏的阻拦便急匆匆的往林北府赶去。
在路上,他收到了暗部的信件。信里面向他汇报了王裕洵被困临江村,王姒宝已经救他脱困的消息。
朱临溪的心里稍定。还在犹豫自己到底是继续向前还是往韶京返回时,他又收到紧急消息说王姒宝得了怪病,人如睡着一般,但怎么叫都叫不醒。林北府衙已经请了很多郎中前去救治,但众人皆找不到原因所在,正处在一筹莫展当中。
朱临溪发现自己只要一不在王姒宝的身边,她就会出事。在心底无奈的说了句:真是不令人省心。
于是一面派卷书去医仙谷请人,一面不分昼夜的往林北府城赶去。
终于在王姒宝昏睡不醒的第十天,他赶到了府衙后宅。
为了节省时间,朱临溪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翻墙进入府衙后宅。他刚一站定,立刻便被众暗卫给包围了起来。还好这群暗卫绝大多数都认识朱临溪,才没有和他打起来。
众人朝他道了声“姑爷。”
朱临溪朝众人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运起轻功,几起几落往王姒宝的屋子敢去。同时暗卫们四散,继续回原地隐身监视。
等朱临溪到了王姒宝的房门前,居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他害怕自己一进去会有什么他自己都承受不了的结果等着他,于是犹豫了起来。
在他举起手欲推门,又放下,再举起手之际,门从里面被打开,从中走出来一人。
等两人面对面时,皆楞了一下。
这是那个被宝妹诊断为有严重洁癖症的王裕洵?怎么一副胡子拉碴多少天没刮的样子。而他身上穿的衣服满是褶皱,显然也是多日未换。
朱临溪在打量王裕洵的同时,王裕洵也在打量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样,浑身也没见到有什么干净的地方。
二人彼此嫌弃,但也知道他们不过为的是同一个人。
“你来了?快进去看看宝妹,想想办法,让她快点醒来吧。”王裕洵这几天守着王姒宝都快疯了。
他主要是自责。
是他没能保护好自家的宝贝妹妹,而且还连累了王姒宝跟着他受苦受累,这一次的病更是因他而起。
“嗯。”朱临溪轻点了一下头。然后跟王裕洵身体交错后,进入到王姒宝的房间。
本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四少爷,等美景一抬头居然对上的是一个俊美无铸的少年郎。
随即脱口而出: “姑爷!”
“姑爷?什么姑爷?”良辰不明就里,朝美景看的方向望去,还真是姑爷。于是也叫了一声:“姑爷。”
“嗯。宝妹怎么样了?还没醒吗?”朱临溪一边往王姒宝的床边走,一边用沙哑的嗓音询问。
良辰和美景并没有回答朱临溪的提问,而是站起身给他让出了位置。
朱临溪想要上前弯腰抱王姒宝,但一看自己浑身的狼藉,还有为了赶路多日未曾洗澡。
不待别人嫌弃自己,他自己先看不过眼了。
不行,宝妹待会儿醒了,见他这样,还不得嫌弃她。于是转回身朝良辰、美景吩咐道:“给我准备干净的衣物,另外再打些洗澡的水过来,我要沐浴。”
“是。”二人领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