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项尚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又羡慕的说道:“你和大哥一样,都是遇到良师,然后实力突飞猛进,不知道我这辈子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呃呃……”
项墨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话,自己只是胡扯,没想到二哥居然真的信了。
而且,大哥也是遇到了神秘师傅?
这神秘师傅有点……多啊。
兄弟二人说话间,门外有仆役忙不迭的跑了进来,高呼:“大爷来了,大爷来了。”
项尚大喜,拉着项墨的手就往外走,“大哥来了,快随我去见他。”
“二哥且慢。”
项墨一把拉住项尚,警惕道:“如今我越狱出来,外人还未得知这个消息,项府说不定就有他们的眼线。”
项尚一拍大腿,道:“你说的是,我这一高兴,把紧要的事都忘了,多亏你提醒。”
一位身材壮硕,虎背熊腰的男子踩着坚实的步伐跑了进来。
这男子与项墨有三分相似,却自有一股豪迈之意,蜂腰猿臂,奔跑间如虎狼一般,声势不凡。
不是名震安阳镇的项武,还能是谁。
“二弟,如今情况如何?”
“三弟可曾受了什么委屈?”
还未进门,项武一连串的问题飞也似的过来。
他衣服和脸庞上尽是风沙,脸颊被太阳晒了一天,变的通红。
身体虽然矫健,却掩盖不住眉宇间一抹疲惫。
项墨看着大哥粗犷的脸庞,心底一阵感动。
项尚偷偷使了个眼色,待项武进屋后,关上房门。
三兄弟一看我,我看你,喜不自胜。
“大哥。”
“大哥。”
“好好好,我收到二弟的消息,一路快马加鞭,跑死了十匹马。”
项武拍拍项墨的肩膀,虎目放光,“看到你完好如初,我就放心了。”
他又转过头问项尚:“是蒋渠把三弟放了回来么?我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带。你快帮我准备礼物,我这就去拜访。”
项墨与项尚对视一眼,呵呵一笑。
“大哥,你先坐下喝口茶,我们再细说不迟。”
最后还是项墨开口,给项武倒了一杯茶水。
项武拿起茶壶咕噜咕噜牛饮,喝了大半壶茶,又急切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两个快点告诉我。”
项尚把今天衙门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完,项武的脸色连番变化,胸膛起伏不平。
“这狗官,枉我平日里对他客气。”
“三弟,那你最后是怎么跑出来的?”
项墨便把之前的事又讲了一遍,听到项墨击杀段茂,项武神色激动,大叫一声:“好!”
“两位哥哥,我出狱之后又做了一件事。”
项墨把血溅春水楼的事说了出来。
项武听完,仔细的打量了一阵,欣慰道:“老三,你长高了,结实了,也长大了。”
“大哥,我这么做,可是把唐家,刘家,张家得罪死了,彻底没有回旋的余地。”
“既然开战了,那就是不死不休。”项武一双虎目杀气迸射。
三兄弟叙旧一阵,准备休息的时候,项尚又拉住了两人。
“大哥,三弟,你们两个都遇到了名师,能否传授点经验给我。”
提前恩师,项武的态度严肃起来,悠然回忆一阵,缓缓开口。
“十几年前,我独自一人外出闯荡,遇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坐在大树下。”
“他摘下树枝上的树叶,两指一动,便把天上的麻雀打了下来,我当时惊为神人,便帮他捡起落地的麻雀,跟在他身后。”
“三天之后,老者传我武艺,后来……我天资驽钝,他教了十天,就跑了。”
项武叹了一口气,当时若不是自己太笨,成就何止小小一个安阳镇。
“老三,你呢?”
项尚一脸期待的问道。
“三年前,我读书的时候,碰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跟在我身后,听我读书。”
“我请他吃了一顿饭,老头让我跟他学武,教了我一个月,他说他有事,就走了。”
项墨简化了一些细节,编了个普通的版本。
“好好好。”
项尚如获至宝,边走边念叨:“衣衫槛褛,年纪要大,嘿嘿。”
后来,项尚每年都在安阳镇救济穷苦老人。
多年以后,安阳镇依旧流传着项大善人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