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张妈握了握千伊的手:“我早听说过,少夫人当初很不容易的,这样吧,明天我和司机陪你走一趟。”
千伊却赶忙拦道:“不用麻烦,我自己搭火车回去就行了,这边你也走不开的。”说着千伊站起身,也不等张妈回答,直接道:“张妈,就这么定了,我今天睡多了,到外面散散步。”
“许先生,到您的公寓了。”方助理示意司机将车停在公寓楼门前,然后亲自跑下车,为正低头作深思状的许笛笙打开了后车门。
许笛笙回过神来,钻出了车子,直接往公寓楼的台阶上走。
这时方助理站在他身后,迟迟疑疑地道:“许先生,那个……”
“什么?”许笛笙回头问道。
方助理指了指自己身后不远处:“刚才车开过来的时候,我瞧见许太太往街心公园的方向走了。”
许笛笙下意识地望望方助理手指的方向,随即回身进了公寓楼。
许笛笙貌似悠闲地走进街心花园,四处遛达了半天,终于在角落一张长椅上,看到了正坐在那里的千伊。
对了,就是楚楚可怜,许笛笙非常不喜欢千伊总在他面前露出来的这种模样,可就在昨晚,他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还是被千伊的泪水蛊惑,居然对他曾经最厌恶痛绝的女人生出了怜惜之意,甚至看到她半夜昏倒在床下之时,还生出了愧疚。
此时的她,头发随意地卷在脑后
,脸色同许笛笙早上离开时一样,依旧十分苍白,一张裸色羊毛披肩裹住了她略显瘦弱的身体,人有些无精打采地靠在过来,吹起她额前散发,千伊不时用手拂一下,叫人看来,竟有些楚楚可怜。
不过,如果千伊乖一点,许笛笙觉得,他或许会容忍下她所有的缺点。
“看什么呢?”许笛笙随口问道。
千伊忽然笑起来,反问:“许笛笙,你刚才也说了,是印紫来找我,难道需要我对你解释什么吗?”
一把扯住千伊的手腕,许笛笙喝道:“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许笛笙忽然感到一种挫败,这感觉很不好受,就像许笛笙在千伊面前太过主动了,反而破坏了自己的形象,于是很不耐烦地道:“行了,这件事已经了结,回家!”
千伊猛地抽了回来:“许笛笙,请问你真得不知道尊重别人为何物?”
千伊猛地一转头,吃惊地注视着许笛笙,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方助理冲着许笛笙的背影伸伸舌头,低声骂了自己一句:“多管闲事!”便回身上了车。
“今天印紫来找你了?”许笛笙咳了一声,决定开门见山地同千伊聊聊,作为男人,就算印紫的所作所为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他都必须对千伊做个交代,毕竟,这个女人现在还是他妻子。
许笛笙开始有些愠怒了,在这件事上他做得也过分,居然还闹到奶奶那里,他既然肯原谅她这一次拉出奶奶来对付他,千伊也就不能太矫情。
千伊笑了笑,继续用一种讥讽地口吻问:“要我说多谢许先生吗?”
“不就是印紫上门说了几句没分寸的话吗?”许笛笙也不高兴了,但介于说的是私事,他刻意地放低了声音:“你难道不长脑子,我同印紫之间什么都没有,她不过是小孩子脾气,同你争了几句,你何必纠结这些有的没的。”
“我想再坐一会。”千伊淡淡地道,随后又将目光转向那一家三口。
然而理智却告诉许笛笙,这个还没结婚就从许家骗走一个亿的女人,这个哄骗了奶奶,最后成功坐上许太太宝座的女人,这个现在总叫嚣着要离婚,存心同自己作对的女人,绝不会是可怜人,她会利用一切机会,还有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回应,让许笛笙产生误会,觉得千伊还在纠结印紫说的那些话,或者不分青红皂白认定他有错。
这时有人转过头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个气场明显不合的人。
许笛笙坐过来的时候,千伊居然没有丝毫的察觉,还一直盯着左前方一对正在逗他们刚会走路的孩子的夫妻,跟傻了似地坐在那里瞧。
许笛笙转头瞟了千伊一眼,明白她这是不太高兴,不过按印紫的说法,千伊也把印紫气得够呛,她不算太吃亏,不过此时,该安抚的,许笛笙还是要安抚:“这件事你用不着在意,我已经警告过印紫,她再不会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