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到了印紫冷冷一笑。
“最近笛笙忙吗?”印朝中笑着问起了许笛笙。
许老夫人直摇头:“印总应该问,笛笙什么时候不忙过。”
“也是千百厉一向赚钱的手法狠辣,得罪了不少人,也不知道谁在后面下的刀,我还以为笛笙那里会查到些什么。”印朝中瞟了一眼千伊:“不管怎么说,千百厉虽是笛笙岳父,如果千百厉坐了牢,笛笙多少会受点影响。”
许老夫人这时却笑起来:“如果我家孙媳妇早猜出来千百厉会做犯法的事,那可真算绝顶聪明了,不过啊,她比不上印小姐有本事,根本一点生意都不懂,犯不着她有什么感想,况且我是个老古板,既然人嫁到我家,娘家的事,我早说过,一点都不许管,所以就算千伊有感想,许家也绝对不会插这个手,所以,印小姐多虑了。”
印朝中呵呵直笑:“商场如战场,现在大家可不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说句不好听的,已经不是老夫人您那个时候,生意人讲究仁义经商。”
千伊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就算她不被允许上,也很少看电视,不过通过其他渠道,还是能知道一些印家同千家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许老夫人喝了一口茶:“前几天发生的事,我也听说一点,不是说现在没事了吗?”
千伊笑着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
印紫射向千伊的利箭,没想到被许老夫人接了过去,并且当场就给折了,可以瞧出来,印紫心里很不痛快,只是没胆量
跟许老夫人接着杠罢了。
“刚才印总不是还说,现在已经不是我的时代了,公司里里外外的事,我懒得管,人家也不愿理我,现在该是你们年轻人大干一场了。”许老夫人笑着回应。
“印紫,胡说些什么?”印朝中瞪了女儿一眼:“是千百厉自己罪有应得,跟许太太没关系。”
许老夫人笑着点头:“后来笛笙跟我提这件事的时候,说他当时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事发那天,笛笙就在办公室,等着千百厉过来为他签字,结果人老不出现,最后品北打电话联系千婧,才听说人被警察带走了,为了这件事,笛笙可没少向汇银的章行长道歉,真是差点打破了许氏和汇银之间的信任。”
“前两天千伊也是关心她爸爸,听到消息后,忍不住向笛笙打听了两句,结果被他骂了一顿,这两天笛笙也很不高兴,看来不想再沾千百厉的事。”许老夫人一脸无奈。
“忙好啊,不像我……”印朝中说着顿了顿,竟长叹了一声:“还有空去警局喝咖啡。”
印朝中这时又道:“许老夫人,说起来真是好险,当时千百厉还准备让许先生为他做担保从银行贷款,一旦那笔款子下来,钱到了千百厉的口袋拿去做走私,回头这锅还得许先生背。”
“是啊!是啊!”印朝中的眼神闪烁了几下,随后一拍大腿:“真是可气,笛笙是逃过了,我却差点被千百厉带得折进去,不过,千百厉做事这么隐蔽,没想到还是被警察发现,也不知是什么人告的密?”
“你是说有人故意要对付千百厉?”许老夫人表现出十分有兴趣的样子。
“人家可是有先见之明的。”印紫在旁边见缝插针地道:“早八百年就同千家一刀两断,这下正好,一点都不受连累,就不知看到自己爸爸碰上牢狱之灾,急得头发都白了,千小姐心里会有什么感想?”
起先千百厉走私汽车案发,然后印朝中被牵扯了进去,正如印朝中说的,被警察请去喝了咖啡,不过后来因为指控印朝中和他一双儿女的证据不充分,警方取消了印朝中和印紫的监视居住和限制出国令,不过印天因为有前案在身,并且似乎有暴力抗法行为,至今未被放出来。
许老夫人忙摆手:“印总过誉了,我可不敢当。”
“都怪我识人不清。”印朝中又是一阵唉声叹气:“当初千百厉走投无路,可怜巴巴地来求我跟他出资合作,我当时想,到底朋友一场,不过几个小钱而已,却没想到,反倒被他摆了一道,这混账东西!”印朝中似乎越说越激动,不过当目光落在千伊身上时,却顿了一下,冲她笑道:“许太太,不好意思,当你的面骂令尊了。”
“老夫人就没问过笛笙?以笛笙的精明,怎么会不想弄清楚真相。”印朝中似乎刻意地想探听什么。
听出印紫话语中的讥讽和挑衅,千伊只沉默以对,她觉得没必要向印紫交代什么,更是因为对这位印大小姐反感透顶,尤其是她此时一副站在道德制高点,要替千百厉伸张正义的表情,实在让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