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有何看法?”赵云答道:“眼下主公虽然漂泊无依,四海为家,甚至眼下的小沛亦只是暂时的容身之所,然云以为事实皆有两面性。
其一,眼下天下局势已成既定事实,不可改变,所以我等亦无须过多的忧虑。其二,自古以来福祸便是相辅相成,彼此共存的。虽然主公此时的处境在天下人看来前途渺茫,然云觉得此等处境并无不妥之处,此等处境对主公在这群雄争霸的乱世之中亦是最好的保护伞,眼下主公的势力绝对不入各路诸侯的法眼,自然各路诸侯不会将主攻列为死敌,我等便可趁乱发展壮大,以待时变!
主公虽然出身贫贱,甚至曾是市井织席贩履之辈,然其雄心从未泯灭。身边兄弟虽曾是屠猪卖肉之徒,甚至是杀人逃犯之流,然他们从未自轻自贱,何况在这乱世之中又岂知不是他们最好的用武之地乎?此等条件比起其他各路诸侯虽是寒碜了点,但云以为这亦是对我等最好的激励!
试想如若主公在这等条件与时局之下率领我等打下一片大好江山,岂不壮哉!更何况此事在云看来亦非难事。虽然主公几近过分的仁慈之心,极有可能会成为他雄霸天下的最大绊脚石。然放眼天下何人没有性格缺陷?又有何人性格近乎完美?
比起其他诸侯这点缺陷不足为虑,甚至云以为主公的此等缺陷会成为他招揽天下英雄的最好招牌!人生一世留下的东西之中最重要的不是财富,甚至不是一个王朝!而是一世的名声!云才疏学浅,师伯所问,云不敢不答,还望师伯指教。”
赵云知道,师伯定然不是想听自己对天下局势分析,毕竟以师伯的境界早已看穿了天下最终的趋势,如若自己在他面前大谈三分天下之势,势必会显得班门弄斧了,故而将自己对眼下时局走势,围绕一个“名声”的形式分析出来可能会更和师伯的心意。
仙魁真人闻言,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赵云见状不知所以,施礼问道:“不知师伯对师侄所言之计划有何看法?”这才是赵云眼下最关心的,即便师伯极力反对赵云亦不会感到意外,只是赵云不明白在自己说明来意之后,为何师伯对自己的计划只字未提,反而一连串的问了这些问题?
仙魁真人叹口气道:“世俗之事我不愿插手,此番收徒让尔等插手群雄争霸之事亦是师命难为所致,现如今见尔等已达此等境界,我已再无牵挂之处,凡事自有天定,我等无需太过强求,只要不是逆天而行,我与你师父是不会插手的。师侄啊,我有一个劝告,希望你好自为之。”
赵云闻言施礼问道:“不知师伯所言何事?云洗耳恭听。”仙魁真人道:“观你言谈举止,实非十几岁的少年可达此境界,料想你定然是在天书之中修行过多,见惯了生死,亦是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劫难,故而方有此等境界,虽然你师祖并未说过,甚至你师祖都未必知道天书是否有负面影响,然天书毕竟是超脱现世的存在,我也只是推测此物不可多用,毕竟我等对天书了解甚少,现如今它的用法亦是冰山一角罢了,你好自为之。”
赵云拜谢道:“师伯所言,云谨记在心,云多谢师伯教诲。”仙魁真人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不再言语。看云看此情形只得施礼道:“如此,师侄就此告退,师伯保重!”言罢示意庞统一起出了茅屋。庞统道:“师傅一向如此,早已参透名利与生死,故而他对万事都是不喜不悲,师兄切勿挂怀。”
想来庞统担心赵云对仙魁真人的冷淡而尴尬,故而出言相劝。赵云叹口气道:“我岂敢介怀师伯言语,只是此行确实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庞统问道:“哦?师兄何处此言。”
赵云道:“师伯向来习文不习武,虽然早已料到他对事物的看法会在师傅之上,然当真领教之后放才知道师伯所达之境界绝非我等可比,甚至家师亦难与其匹敌,虽然师伯看透我易如反掌,然我对师伯却是了解甚微啊,想来你与孔明的谋略亦是世所罕见吧。”
庞统笑道:“师兄说笑了,我和孔明所学到的亦只不过是家师九牛一毛尔,不值一提。”赵云暗忖,看此情形,或许师伯早已像师祖一般将“阴阳诀”修炼到了极高的高度,甚至赵云怀疑师伯或许和师祖一样不愿摆脱六世轮回而已,虽然赵云知道彻底参悟“阴阳诀”必须文武兼修,然赵云却依然相信自己对“阴阳诀”的了解或许还是不够全面的。
毕竟学得越多,赵云反而觉得自己所知道所了解的世界越少。看来此行收获颇丰,当然亦是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师伯的言谈让自己长了不少见识,不过好在师伯对自己的计划并未明确反对,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让庞统帮助自己实施自己的计划了。